“陛下請說。”
蕭玉祁起身,雙手負於身後,擲地有聲。
“一月後,寡人會在建安城,舉辦本朝第一場正式的科舉考試,由寡人親自命題,考官待定,不論高官世爵亦或是平民百姓,不論嫡庶尊卑,不論長幼,凡年滿十六歲以上的良民或是貴胄,皆可參加此次科考。”
“陛下之意便是,除卻賤籍之人,其餘人等均可參加?”
蕭玉祁點頭,“沒錯。”
“陛下可擬定出了規章製度?”
蕭玉祁又道:“自然。”
多福會意,立即差人,將蕭玉祁提前擬定好的規章製度發下。
在百官閱覽之際。
蕭玉祁道:“這件事,便由宋禦史全權負責。”
被點名的宋禦史當即福身。
“是,微臣定不負陛下所望。”
蕭玉祁滿意點頭。
“諸卿可還有事要奏?”
殿下之人,依舊交頭接耳,仔細的研讀著蕭玉祁擬定出來的規則。
“無事,那邊退朝吧!”
萬事開頭難。
蕭玉祁破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殿內眾人。
兵不刃血,攻心為上。
蕭玉祁回到寢宮之時。
蘇見月依舊睡得香甜,還未醒來。
蕭玉祁解開身上的大氅,站在地龍邊上,烘熱了一身寒氣,才側坐在龍榻之上,靜靜的看了蘇見月半晌。
早膳已經擺在了外間的飯廳。
蕭玉祁的簡單的吃了兩口。
一碗米粥還未喝完。
便有宮人通傳,太後駕到。
蕭玉祁已經預料到了太後會來。
他隻怕吵醒了蘇見月。
“將太後帶去……”
一句話還沒吩咐完。
太後便衝開了攔在門口的侍衛。
氣勢洶洶地進來。
“哀家已經按照陛下的意思,將攝政王送出了宮,陛下為何還要對安樂侯動手?”
她的身邊,跟著淚眼朦朧的昭陽郡主。
“皇帝哥哥,那是昭陽的父親,也是您的姨父,你如何忍心將昭陽的父親下獄?”
昭陽是特意進宮來陪太後的。
名義上說的是陪太後。
實際上,她和太後的目的是什麼,彼此之間,全都心知肚明。
蕭玉祁連一個眼神都未曾給昭陽。
他隻壓低了聲線。
“母後有事,可隨寡人去偏殿再議。”
“為何要去偏殿?”
太後愈發不滿。
她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
“那賤人在此?”
她一把拂開了擋在她身前的多福。
邁起步子就往裡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