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福埋頭,“不……奴才不敢!”
太後仰頭,看著門頭上掛著的橫匾。
幽蘭?
她心下狐疑。
不是說好了,在倚梅嗎?
難不成是事情出了變故?
屋內咿咿呀呀的聲音細細碎碎,根本就聽不出究竟是誰的聲音。
不過。
多福乃皇帝近身伺候的人,他在這兒,屋內的人,必定是皇帝無疑。
這麼一想,太後又將狐疑的心,悄悄放下。
“來人,開門。”
“太後,不可啊!”
多福急得不行。
他越是著急,太後便越是執意要將那扇門打開。
“皇帝可在裡麵?身為一國之君,他竟如此不成體統?哀家貴為太後,若不行事規勸之責,百年入土,哀家有何顏麵,麵見先帝?”
“太後娘娘,這裡頭的……不是陛下!”
“身為禦前總管,不僅縱容著陛下胡鬨,還敢當著哀家的麵,謊話連篇,來人,先將這刁奴拖下去,杖責三十。”
“太後明鑒,這裡頭的人,確實不是陛下啊!”
“還敢狡辯?”
太後怒極。
附近跟著的羽林衛竟然沒有一個人聽從她的指揮。
“好,你們一個個的,都好得很,哀家說話,便這麼不頂用,是嗎?”
“太後,奴才真的沒有撒謊啊1”
太後一腳踹開了多福。
衝著旁邊的桂嬤嬤說道:“你去,將門,給哀家打開。”
桂嬤嬤領命上前。
房門並沒有從裡麵落鎖。
輕輕一推,便能推開。
厚重的紅木門推開。
太後進門。
一股荼蘼的甜腥傳來。
跟在後麵的命婦們紛紛用帕子捂著口鼻。
黛青色的帷幔下,三道交疊的身影起起伏伏。
畫麵之放浪,令人咋舌。
此起彼伏的嬌吟,偶爾夾雜著幾聲悶哼。
饒是已嫁作人婦的夫人們見了,也紛紛退出了屋子。
恰逢此時。
一道冷毅的男聲,自眾人的身後傳來。
“諸位在此作甚?”
眾人回頭,猛地一驚。
“陛下,您不是在……”
“嗯?”
蕭玉祁仍舊是方才在殿上的那一身華服,衣衫板正,一絲不苟。
一點兒的都不像是與人共赴巫山之後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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