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天氣開始變得涼爽起來,早上的太陽不夠熱烈,秋風吹過的時候,身上不禁有些許涼意。
年輕的女孩站在一幢名為“百心慈善醫療機構”的建築大門前,手裡提著一袋剛買的厚衣服。
門口的保安攔下她,“找誰?”
賀藝菲看著麵前不太友善的保安,揚了揚手裡的袋子,“我來給我弟弟送衣服。”
“登記一下。”保安將登記冊遞給她。
登記完信息之後,保安將她帶了進去,卻被機構負責人告知,她弟弟已經不在慈善機構。
“你是說,我弟弟被送出國了?”
進了機構會長的辦公室,賀藝菲看著麵前這位姓程的中年男人,以為他們搞錯了。
程樹翻開桌麵的名單冊子,問她,“你弟弟是叫賀小生吧?”
“對。”
“那就是了。”程樹溫和地笑笑,“因為家境貧困,賀小生是我們創始人新成立的助學基金受益者之一,正好前段時間國外有一批交換生學習名額,賀小生成績優異,就被交換出國兩年。”
程樹看著麵前的年輕女孩,補充道,“我們問過他的意見,他本人是同意的。”
有機會出國上學自然是件好事,如果不是因為進了這個慈善機構,賀小生連上學的機會都很渺茫。
“可是我是他的監護人,我怎麼沒有收到這個通知呢?”
賀藝菲來這裡看望弟弟的次數不多,上一次過來還是兩個月前,中間這段時間她並沒有收到相關的通知。
程樹看出她的疑惑,解釋道,“給你打過電話的,你沒有接,你也知道送到我們機構的人跟外麵的平常人情況不一樣,所以隻要賀小生本人同意了,我們就幫他辦相關手續了。”
賀藝菲還是不放心,“他才十二歲,並且左眼失明,這樣的情況也能出國嗎?”
“正是因為他這個情況,所以出國學習的機會對他來說特彆難得。”
程樹讓人給她倒了一杯茶,繼續耐心地跟她說,“至於他在國外的生活你不用擔心,我們機構會全權負責,送出國的學生都會有專人照料他們的生活起居,他們隻管用心學習,等兩年後學成歸國。”
他的一番話讓賀藝菲放下心來。
自從那對嗜賭如命的父母被抓走以後,這世界上隻剩她和十二歲的弟弟相依為命。
家境貧苦,姐弟倆一無所有。
賀小生六歲的時候不小心紮傷了眼睛,因為沒有錢治療,六歲的小孩隻能活活受罪等著眼睛發炎,潰爛,最後失明。
那些年,賀藝菲受夠了那種有上頓沒下頓的日子。
她不禁想,為什麼同樣是花樣年紀,彆的女孩可以打扮得漂漂亮亮每天衣食無憂,而她卻要帶著一個失明的弟弟,還要想著如何為他籌學費上學。
後來她看到電視上報道這個百心慈善醫療機構,專門收一些沒錢治病的窮人,不僅醫療費全免,並且管吃管住。
於是她把賀小生送了過來,自己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