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禕禕坐在淩澈旁邊,位置剛好對著門口。喬如意進來的時候,她的餘光便掃見了。
她嘴角彎了彎,柔聲開口,“阿澈,剛剛你給我夾的是什麼魚,很嫩很好吃,我還想再要一點。”
淩澈的視線始終落在門口,他甚至能從喬如意的眼裡看見刀子。
他不動聲色地抬手又往白禕禕的餐碟裡放了一塊魚肉,“好吃多吃點。”
白禕禕詫異,她是故意說給喬如意聽的,沒想到淩澈真的會應了她。
喬如意站在原地,看著他當著自己的麵親昵地給白禕禕夾菜,一副無微不至的樣子。
那個昨天晚上還對自己笑意盈盈無比溫柔的男人,此刻像換了個人似的,對著彆的女人溫柔親密。
“少夫人。”舒慧出聲打招呼,“您來了。”
莊策的眼神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淩澈,又看向喬如意,“如意來了?吃飯了嗎,要不然坐下一起吃點。”
“淩澈。”莊策又看向不為所動的淩澈,“讓如意坐你邊上。”
不等淩澈說話,喬如意便拒絕,“不用了舅舅,你們慢吃,我還有事先走了。”
她剛準備轉身就走,卻被身後人叫住。
“如意姐姐??”
白禕禕連忙放下手中的碗筷坐直了身體,“是如意姐姐是你嗎?”
見對方不說話,白禕禕急忙解釋,“如意姐姐你彆誤會,我隻是陪阿澈出來吃個飯,沒什麼的。”
喬如意心底一笑,自己什麼都還沒問,她倒是先急著解釋上了。
“是啊,你陪我老公吃飯,我不還得好好感謝你嗎?”喬如意轉過身,輕輕一笑,“我就不打擾你們了,你們慢慢吃,吃好,吃飽,可彆餓死了。”
她麵上帶笑,說出來的話卻是咬牙切齒。
“喬如意。”淩澈從白禕禕的坐椅上撤開,轉頭看向莊策,“舅舅還在這,說話彆這麼難聽。”
她就說了白禕禕一句,這狗男人還維護上了。
喬如意上前一步,雙手撐在飯桌上,挑釁地看向淩澈,“我還有更難聽的,你要聽嗎?”
淩澈蹙眉,得,點火上了。
“我告訴你淩澈,我給你臉的時候你就要自己有點數。就你剛剛這個行為,作為一個已婚男人背著自己的妻子對彆的女人這樣,你知道傳到外麵叫什麼嗎?”
喬如意盯著他挑眉道,“叫渣男,叫不要臉,叫出軌,劈腿,叫人渣!”
她每說一個字,淩澈的臉就黑了一分。
這張嘴是真的毒啊。
“如意姐姐,你彆這麼說阿澈”
白禕禕見周身的氣壓的低了下來,猜到淩澈此刻肯定被喬如意的話惹惱了。
她心中暗喜,麵上剛想替淩澈辯駁幾句,卻被喬如意冷聲打斷。
“還有你,白小姐。”
喬如意淡漠而輕蔑的眼神盯著她剛才露著嬌羞的臉。
“他叫淩澈,不叫阿澈,你要是這麼喜歡親昵地稱呼他,要不然你叫他老公好了,這樣更親昵,都以為你們是一對兒呢,不正合你意嗎?”
她看著白禕禕的臉瞬間變的蒼白,冷冷一笑,“我知道你眼睛看不見,但你耳朵總聽得見吧,淩澈他不要臉外麵也沒人敢說他什麼,但白小姐你不一樣,你這樣跟他拉拉扯扯,彆人會怎麼說你,小三?情婦?還是見不得光的插足者?”
“每一個詞都不太好聽吧,當然,如果白小姐你喜歡聽那就無所謂,我願意幫你多宣傳宣傳,不介意把你名聲再搞臭一點,反正對我來說沒有任何影響。”
她幾句話快要把白禕禕說哭,包廂裡的氣氛瞬間降到了冰點。
莊策見氣氛不對,作為這裡的長輩剛想勸兩句。
忽然看見喬如意的視線又看了過來,直直地落在他身上。
“舅舅,您是長輩我不好說您什麼。”
喬如意對著他還算客氣地笑了笑,“既然您在這兒,您就知道淩澈今天帶了彆的女人過來吃飯,您的外甥已經結了婚是有婦之夫,您不會不知道吧?”
“您作為長輩非但沒有教育他,沒有阻止他,還能心平氣和地坐在這兒一起吃飯。怎麼,舅舅是對我這個外甥媳婦不滿意嗎?您要是對我不滿意想給您外甥換個老婆您可以直說啊。還是說,這種婚內出軌的渣男行為是您老莊家的優良傳統?”
她話裡不帶臟字,卻說的難聽極了。
莊策身為長輩也被她下不來台,沉著麵色忍著怒意。
一旁的舒慧見他無緣無故被喬如意罵了一通,於是開口提醒,“少夫人,您”
“舒秘書。”喬如意冷冷地看向她。
她本來不想說舒慧什麼的,但這火已經挑起來了,今天在座的她一個都看不順眼,“你是舅舅身邊的人,我也不能厚此薄彼落了你是不是?”
她看著舒慧精致的臉,輕輕一笑,“我希望你以後搞清楚狀況再給我打電話。”
她指著淩澈,眼神卻是看著舒慧,“你看他醉了嗎?他沒醉你給我打什麼電話?怎麼,我現在混成這樣了,就連舒秘書都想看我的笑話,讓我撞見我老公跟彆的女人親密曖昧很開心是吧?舒秘書,我平常對你也不錯吧,你何苦為難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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