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蓮似未聽到,用手一指水潭與密林中間的空地,竹筏緩緩落下。從乾坤袋中取出一個竹製小樓,口中念起法訣。
竹樓逐漸變大,一共四層,猶如建在溪穀中一樣。第一層懸空,隻有一個樓梯盤旋而上。三人上到二層,一層樓梯自動卷起,堵住入口。
“我在二樓,你們一個三樓一個四樓。”
清蓮吩咐一聲,徑直走向竹床。大凰往外打望兩眼,輕聲道:
“師姐,我和小黑一起,我們好幾天沒孵蛋了!”
“啥?孵蛋?去去去,彆煩我就行,但不許發生聲音!嗯…,去四樓!”
帷幔刷的放下,清蓮閃入床上。明擺著不想搭理他們,黑山拉上大凰迅速上到四層。
二人悄悄商量了一會兒,將通天藤交由她保管。總感覺或有危機,先提前做好逃跑準備。
然後拿出鷹蛋,黑山敲了敲,有如鐵一般堅硬。鐵翅雌鷹趴窩那麼久,他們也孵了一路,卻一直不見動靜。
這一次他把蛋放在肚子中間處,將大凰抱得緊緊的,來個全覆蓋。她不由輕呼道:
“哎呀,彆太用力,會壞掉的!”
“咳,咳!”
從下方傳來清蓮的重重咳嗽聲,黑山一聽壞了,剛才他們的對話應該被師姐聽到,輕輕壓住她的唇。
夜間清風徐徐,竹樓非常涼爽。但他心有擔憂,一直難以入睡。正對著大凰,見她發絲有些亂,伸手理一理。
本就被大日曬得有些黑紅的臉龐更紅,黑山調皮地刮著她的臉蛋,壓得極低的聲音道:
“什麼時候下崽兒?我看過老虎與野狗怎麼下。”
“我隻見過蟒蛇的!”
“到時都試試!”
“嗯,試過就知道了!唉?師姐的衣服為什麼要你洗?”
“咳,咳!”
二人幾乎是對口型,可還是傳來了清蓮的警告聲。黑山微微搖搖頭,直撇嘴,不得不懷疑她是故意偷聽。
過了一會兒,大凰似乎明白些什麼,一臉壞笑道:
“師姐天賦好,不如把她也娶了,一起給你下崽兒。她胸大屁股大,下個十幾個沒問題。”
黑山一驚,心想她要乾嘛,明知不隔音還無所顧忌。結果反倒異常安靜,隻是小樓有些抖。看她眨眼睛,頓悟,接道:
“師姐是不錯,可十幾個太多了吧,七八個差不多。”
“到時和她談談,分一分歸誰養。”
“不知她願不願意呢?”
“肯定願意,她看你眼神都不對。”
……
二人有意扯上清蓮,果然小樓不再抖動,也沒了咳嗽聲。於是大凰才悄聲道:
“我去外門,到時陪你一起去尋萬年青和冰火草。”
“嗯…,還是去內門好,到時…小心!”
黑山腦海裡浮現一片惡意,就在小樓附近,最大那一團遠遠停住不動。急忙起身下樓,大聲喊道:
“師姐,快起來!”
沒人回應,顧不得失禮不失禮,掀開帷帳去拉她。清蓮穿得很清爽,羞怒至極,抬起玉足就要踹。
沒挨到他身上,黑山仰麵跌倒,“啊”的一聲驚呼,她趴到他的身上。好巧不巧雙手托住,又是一聲尖叫,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