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一溫柔地望著,兩隻小手滑過他的臉龐,輕輕梳理他的長發。接著淡淡一笑,紅唇微啟,
“我修行兩千多年啦,這是我的功法癡情咒。我對自己下了咒,那個人就是你,無論你對我做什麼,都可以。”
說完,她輕輕擁上來,溫順地投入懷抱中,親昵地將頭靠在肩膀上。
原來是功法所致,黑山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攬住她的腰,不解道:
“為什麼是我呢?”
“那天你很厲害呢,殺了好幾個,沒人敢應戰,我就認定你啦!說實話,即便沒中癡情咒,我好像也對你一見傾心!”
她的聲音極為輕柔,語氣中透著一種崇拜。然而都是真心話麼?黑山可不信,調笑道:
“嗬!做什麼都可以…?真是一門好功法,如果是死呢?”
“啊?你舍得呀?”
黑山心想,哪有什麼舍得不舍得,與他何乾。不過蠱一才修行兩千多年,居然一下押了他一百五十株萬年元氣草藥,癡情到盲目相信,道:
“我怎會舍得呢?隻盼你活得好好的!”
“嗯,我就知道不會看錯人!剛剛你是故意的吧?下次輕點兒!”
“嗯!”
他輕輕應了一聲,心裡很是過意不去。蠱一一點點兒撫平他衣服上的褶皺,柔聲道:
“沒事兒,今天算是你欠我的,記著還喲!”
該來的還是來了,又欠了一個人的賬!黑山抬頭望向天空,湛藍如洗,似就在頭頂上,淡淡道:
“還有什麼交待的,說吧!”
“沒什麼啦,我哪敢啊!不過你最好離妖孽越遠越好!”
終於聽到妖孽的名字,他頓時感覺渾身輕鬆,問:
“為什麼呢?”
“嗯…,我認識她很久啦,彆看她專注修行,卻是最癡情的女人。我有些怕,怕不如她癡情!”
說著蠱一再次溫柔相擁,生怕失去。黑山輕撫她的秀發,輕撫她的背,卻撫不平那顆跳動的心。這算什麼呢?命運麼?
享受了片刻寧靜,他想著還有很多事兒要理清楚,拍拍小肩膀,道:
“回吧!”
“嗯,你送我,慢點兒飛!”
棺材在空中滑翔,蠱一在身後緊緊抱著他,好像在對外宣示著什麼。
接下來是誰呢?應該沒人了才對,這幾個已然形成閉環。黑山漫無目的,轉身茫然走在路上。
突見一個認識的人,一動不動地蹲在地上,盯著一株奇怪的野草。
他悄悄走過去,施展尋龍訣,發現這株野草就是草而已,隻是長得奇怪。像花不開花,是草長大葉,顯得格外突兀。
一時之間他也很好奇,緊挨著蹲下,仔細觀察。放空腦袋,反而覺得心情舒暢。
不知過了多久,蠱二輕輕碰了他一下,道:
“道友,很有閒情逸致嘛,你看到了什麼?”
黑山一愣,心想不就是一株普普通通的野草麼?難道用某種特殊木係功法才能發現端倪?疑惑著回道:
“我看不出這株草有啥特彆之處,不知道友你…?”
“啊?哈哈!這就是一株草,我在看這條青蟲!”
蠱二站起身讓出地方,指了指一片葉子背麵上的小青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