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到了婉娘臨產之際。
但似乎小家夥還不想從母親的腹中出來,到了時間沒任何動靜。
穩婆蕭猛找了兩個,其中姓李的穩婆,是鎮上最好的穩婆,此刻都不在家中,被安排在離家不遠的客棧,隻等婉娘發動。
這幾日蕭猛不是陪婉娘走路,就是在走的路上,婉娘也希望自己能快點卸貨,但小家夥就是安靜的很,連往常白日裡頭的揮拳踢腳的動作都沒了,要不是田大夫說沒事,他們都以為孩子有事了。
後麵婉娘也不急了,每天平靜的等著孩子出來。
蕭猛的情況則與之相反,婉娘這幾天好幾次從半夜睡醒,都看見蕭猛睜著眼睛,想著什麼,連她醒來都不知道,她明白他這是在擔心她。
第二天,吃了早飯之後,蕭猛照常扶著婉娘在院子裡散步,剛走完一半的時間,忽然感到腹部一抽,一股熱流緩緩從下麵湧出,人定在原地,抓緊下麵的雙手,冷汗頻出,“大哥,我好像要生了。”
蕭猛看著婉娘褲腳下流出的羊水,明白這是發動了,下意識的將婉娘抱去外麵,去找大夫,蕭父看見兒子做的傻事,恨不得當頭就是一棒,還以為準備的多好了,現在到了關鍵時候就亂套了。
生氣上前攔人道:“你抱著婉娘上哪去,還不把人抱回到房裡去,我去找穩婆過來。”
蕭猛這才回神,自己改了一件蠢事,連忙按照剛才蕭父說的做,現在蕭猛才明白,無論在前麵做了何種準備,到了心愛之人的大事都會束手無措,前麵記住要做的事,現在感覺腦子一片空白。
見到蕭猛這樣,婉娘還安慰他:“我現在很好,沒事放心。”。
聽此蕭猛的鎮定回歸他本人幾分,現在可不是著急混亂的時候:“嗯,你好好的保存體力,我去燒點水去。”
婉娘竭力的忍受突如其來的陣痛,不喊不叫。
剛到廚房門口時,蕭父領著兩個穩婆著急忙慌的趕了回來。
跑出了一身汗的蕭父,看見他立馬就問:“婉娘有事嗎?”
蕭猛看見人回來了,忙扔下手裡的柴火:“現在沒事。”跑進房裡。
兩個穩婆進來檢查婉娘的狀況,現在還好一切如常,便問:“有吃過東西嗎?”
蕭猛,“剛剛吃過早飯不久。”
李穩婆道“現在離生產還久,我們先去準備一些吃的用的,你在這裡看一會,我們馬上就過來。”
她們急急忙忙就被蕭父叫了過來,現在什麼還都沒有備好。
蕭猛現在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婉娘身上,沒說話就等於同意。
婉娘還想著緩解一下緊張的氣氛,“你覺得是男孩還是女孩啊?”
他們之間從來是沒有說過這個問題,隻要是他們的孩子他們都會一樣看待,便不問不提。
“隻要是你生的孩子,不管男女我都喜歡都疼。”
婉娘開心的笑了,她也是這樣想的,就是不知道孩子會像他多一點還是想自己多一點。
新一輪的陣痛來臨。
李穩婆進來,翻開被子瞧瞧婉娘的開指情況,嚴肅道:“你媳婦現在已經開了兩指了,你現在出去等著,不要在裡麵乾擾我們。”
蕭猛不想出去,對於生產的忌諱他一點也不在乎,他想陪著婉娘,可婉娘不想讓他呆在這裡,他在這裡是令她很安心,可是自己不會用儘全力,總以為他會在她後麵替她善後,可現在不行,全部得要靠她自己
“大哥,你先出去吧,我會好好的你等著我。”
外麵的蕭父聽到穩婆以及婉娘說的話,進來就將人拉出去,一字一句道:“我們就在外麵等著,彆搗亂。“知道他著急,他就算在裡麵也幫不上什麼忙,還不如在外麵等著,蕭父也急,他不能搗亂,他要幫忙,又鑽進廚房燒水,燉粥。
婉娘聽聞婦人生產便如同跨進鬼門關,起初懷孕時她還會擔心,一人獨處時也會害怕,生怕自己會出現那種情況,但此刻,反倒什麼都沒了,定局已開。
她會好好傾靜全力,更要平安的誕下自己和丈夫的孩子。
時間越久,疼痛便會更加頻繁,亦之加劇。
李穩婆時時關注婉娘的變化,看她疼的受不住了,拿了一塊方巾放進嘴裡讓她咬著,疼痛漸漸變得麻木,原以為可以就這樣過去,可以又會告訴她現在很疼,肉體正禁受被割裂的感覺,閉著雙眼,在李穩婆的吩咐聲中憋氣,發力,如此反複在反複。
婉娘不知道時間過了有多久,或許是一刻鐘或是一天。
白日到黑幕,黑幕到清晨。
婉娘的力氣已不剩多少,一晝夜的生產,此刻與水中撈出的人彆無二至,蕭父備上的米粥婉娘已是吃不下了,李穩婆也沒有其他辦法,讓王穩婆扶著人喝點糖水恢複些氣力,自己揉動她的小腹助產。
蕭猛在門外,已經整整守候了她一天一夜,誰都不知現下他的的感受。
知道初產的時間久,可沒想到會這麼久,仿佛已經了一個世紀。
嘴裡的方巾早已被咬穿,牙印在唇邊防泛出血跡,腹部又一陣疼痛襲來,無奈難以忍受的發出一絲呼痛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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