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氣雖散,但疫病的陰影並未隨之消散。
相反,它們如同潛伏在暗處的毒蛇,伺機而動,隨時準備著給予人們致命一擊。
神京城內。
婁青腰懸利刃,步伐沉穩,緊隨錦安公主之側,護其安然返回宮中。
街道上依舊冷清,偶爾有巡邏的士兵匆匆而過,警惕的目光在四周掃視,試圖捕捉任何異常的蛛絲馬跡。
錦安公主的目光堅定,她認定自己即便身為女子,也要為國家的安危儘一份力,連日來都奔波在第一線。
婁青跟在她的身後,心中卻是憂慮重重。
他總感覺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魔氣消散得似乎太過輕易,讓他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公主,小心。”婁青低聲提醒。
突然,他的直覺告訴他,有些不對勁。
他猛地轉身,一道寒光閃過,他的長刀已經出鞘,直指一個看似平凡無奇的路人。
“你是何人?”婁青的聲音冷冽。
那路人麵容普通,眼神卻閃爍不定,婁青的刀尖距離其咽喉不過寸許之遙,若對方稍有異動,隻需輕輕一送,便可取其性命。
“好漢饒命,小的隻是過路之人。”那路人聲音顫抖,雙膝一軟,竟跪倒在地,不住乞饒。
城門附近,有些原本居住在城外的百姓,正焦急地等待著城門重開,以便能返回家園,與親人團聚。
這位身著粗布衣衫,肩挎包袱的男子,混在人群中,看似與常人無異,但在婁青的逼視下,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慌。
他的身體微微顫抖,似乎想要後退,卻被婁青牢牢鎖定。
周圍的百姓,察覺到氣氛不對,紛紛退避三舍,生怕殃及池魚。
而其餘夜衛,亦是緊握武器,蓄勢待發,他們並未貿然拔出武器,以免驚擾到無辜的百姓。
“我……我真的隻是路過。”路人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眼神卻閃爍不定,顯然在隱瞞著什麼。
婁青冷哼一聲,他的刀尖微微用力,那人的喉嚨上立刻出現了一道血痕:“最後給你一次機會,你到底是什麼人?”
兩名夜衛正準備上前,拿下這個可疑之人,帶回去審問,那人卻突然向前撲來,身體爆發出一股詭異的巨力,輕易撞開麵前的兩名夜衛。
這一幕,令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驚。
夜衛皆是訓練有素,身手不凡,然而在這男子麵前,卻仿佛變得不堪一擊。
其餘夜衛見狀,紛紛拔出武器,圍攻而上,企圖將這男子製服。
然而,那男子即便身中數劍,亦未見其有絲毫頹勢,反而越戰越勇,仿佛有著不死之身,令人驚愕不已。
婁青迅速後退,同時將錦安公主護在身後。
隻見那可疑之人身上的傷口處,一股黑色的霧氣嫋嫋升起,仿佛有無數怨靈在其中嘶吼、掙紮,欲要掙脫束縛,重臨人間。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令在場的夜衛皆是大吃一驚。
而那些附近的百姓,更是嚇得臉色煞白,尖叫著四散奔逃,再也不敢留下來圍觀,隻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轉眼間,街道上就已空無一人。
“這……這難道是魔氣殘留?”錦安公主望著那團黑霧,臉色微變,眼中閃過一抹震驚與不安。
她迅速從袖中取出一張符紙,那符紙上繪有天王之像,威嚴赫赫,仿佛能鎮壓一切邪惡。
符紙上的光芒驟然大盛,猶如烈日當空,將那些黑霧徹底淨化,化作虛無。
“此乃開過光的天王符,能調動神道的一絲力量,護佑蒼生。”錦安公主解釋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自豪。
這畢竟是最近才剛剛研發而出,尚未下發四處,沒想到今日竟在此地派上了用場,她暗感慶幸。
“看來,這場禍患並未完全清除,仍有餘孽潛藏。”錦安公主的眼中閃過一絲凝重,此事遠非表麵看上去那麼簡單。
婁青聞言,亦是點了點頭,他的刀光依舊不散,警惕地注視著四周,生怕再有變故發生。
錦安公主深吸一口氣:“多謝婁隊長警惕,及時發覺異常。走,我們立刻回宮,將此事稟告父皇。”
一行人的身影迅速消失在街道上。
而在黑暗中,許多雙眼睛正默默地注視著他們,那些眼睛中蘊含著複雜的情緒,有驚訝,有好奇,也有冷漠與嗜血……
在暫時平靜的表象下,一股不為人知的暗流正在悄然湧動。
寄生疫神的信仰,正悄無聲息地在人群中蔓延。
信徒們迅速建立起了秘密組織,如同一張巨大的網,覆蓋了整個九州,甚至延伸至其他國家。
這些信徒們在表麵上與常人無異,但他們的心中卻充滿了對疫神的狂熱信仰。
他們相信,寄生疫神才是唯一真神,能解救眾生於無邊苦海之中,以其無上神力,重塑世間秩序,還能夠讓他們獲得前所未有的力量和地位。
他們暗中傳播疫神的教義,秘密舉行著詭異的儀式,試圖喚醒疫神的力量。
在一處偏僻角落。
一間普通的民宅內,幾個身穿黑袍的人正聚集在一起,他們的眼神中閃爍著狂熱的光芒,低聲念誦著疫神的禱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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