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半個時辰,一群人結束了搶糧行動。
最終,船隻以原造價五千三百兩的價格到手,按理說使用過兩年應該給個折扣價即可,偏偏船上的糧食也被搶的差不多,秦炳銳就大方了一點點。
船隻被災民中的男人守著,衙役們手持大刀管理著災民。
婦孺老少們忙著搭灶開鍋煮粥。
葉禹程留下三十名侍衛看守碼頭,說是為了看守災民們不動亂,其實還是防著秦姑娘怕她們又偷偷溜走。
洛珘私下與衙役阿天交代幾句話,阿天一副驚呆的表情,又連連點頭答應。
洛珘便與秦炳銳上了馬車離開碼頭。
一眾人馬來到縣衙,高知縣看到葉城使,人都驚呆了,隻是聽說會有船隻來,也不曉得是這種人物。
若是知道,他哪裡敢同意白姑娘的餿主意。
高知縣又將屏山縣的難處說與葉禹程聽,其實也不用多說,一路上看過來,葉禹程也驚歎屏山縣的變化之大,從前的屏山縣即便不是榮朝數一數二的大縣,也絕不會落魄到這般田地。
若不是親眼所見,他根本不敢相信。
高知縣見葉城使沉默不語,便問秦炳銳:“秦公子準備下一步如何操作?”
秦炳銳氣都不換一口,爽快道:“派人跟船去對岸樂竹縣,順便送個信到瑞王府,直接讓瑞王府幫忙籌糧。”
“瑞王殿下?”高知縣想不到秦姑娘一夥還有這麼個背景。
“隻是這人,要非常非常靠譜才行,高大人,您這邊有沒有合適的人選?”
“有是有,但是功夫不算特彆好,萬一遇到了賊人,根本打不過。”
秦炳銳發出鄙夷不屑之聲:“高大人,我們是去做生意,又不是去搶劫糧食,你怕什麼打不過?”
虧他說的出口。
嚴軒這時自告奮勇舉薦自己:“要不我去跟?正好瑞王殿下那邊我也熟悉。”
葉禹程刀子般的眼神正要切過去,洛珘禁不住感慨萬千:“這次呀,我們若是不將這艘船的本錢賺回來,誓死不離開屏山縣。”
一來一回,加上裝貨運貨至少得花五天時間。運個三趟才能賺夠成本,但是又不能太虧,總要多運幾趟,這樣一算起碼得花一個月時間。
葉禹程知道她們會說到做到,也不知圖啥,難道隻為了賺回個本錢?
結果回到客棧,喝著清湯寡水的稀飯,撈不出半片菜葉子的青菜,魚肉全是一股魚腥味和泥巴味,難吃到想吐。
秦炳銳才懶懶道:“葉大人,你若不派人去運糧,那我們隻能在屏山縣過苦日子咯。”
倘若船隻運貨被發現,有人阻攔進不來的話,隻要皇城司的人打著捉拿白虎的幌子,那絕對沒啥大問題。
問題是,葉禹程會不會合作。
“苦日子沒什麼,我們皇城司的人什麼苦沒吃過,我就不信你們會待在屏山縣不走。”
秦炳銳一副無賴嘴臉:“要不去望州城唄,白虎和我們約好是去那邊相聚,不過聽說呀,望州那邊可能連稀粥都沒得喝的。”
這時小二哥送上一道醃菜,跟著附和道:“是呀,聽說那邊災民都在鬨事,新來的知州大人愁的瘦了好幾圈,朝廷的賑災糧一來就被受災的流民搶奪,比不得我們屏山縣的。”
畢竟望州去年旱災今年水災,能有多好呢?
洛珘一聽,眼睛發亮:“要不我們多分幾路進糧,讓瑞王府那邊想辦法多弄一艘大船,同時運糧進來,豈不是賺大發了?”
望州好歹一座大城,有錢人不會少。
秦炳銳連連點頭:“望州離江州也近,也可以走旱路去江州運糧,隻要咱們打著皇城司入駐捉白虎的幌子,糧食肯定能進來。”
說完,倆人將目光和壓力,一塊投向葉禹程。
葉禹程冷哼一聲:“你們為何要做這種買賣?糧食進不來肯定是背後有人指使的,你們不怕招惹這些人?”
“你是皇上的人,怕啥,我們就仗著你唄。”
“我也未必能有用。”
“沒事,趁著先賺一筆嘛,反正不是我們賺就是他們賺,那不如我們賺,萬一運氣好,我們還能幫一把當地的災民呢,何樂而不為!”
嚴軒也表示同意,幫秦炳銳她們說話:“葉城使,你就想想我們要在這裡等捉拿白虎,總不能沒飯吃吧,若是天天吃這些玩意,哪會是白虎的對手?”
秦炳銳偷偷朝嚴軒豎起大拇指。
孺子可教也,前段時間待他不薄也算沒白費心思。
葉禹程最終點下高貴的頭顱,同意幫她們運幾趟糧食,畢竟他們的人確實也要吃飯。
水路這塊,秦炳銳便派了嚴軒和何遠去找瑞王府那邊合作。米的話主要分三種級彆的運輸,精米糙米陳米,精米暫時準備一萬斤左右,其他有多少運多少。細麵和粗麵也各準備五千斤,至於新鮮肉怕壞,便隻要一些醃肉熏肉等。蔬果的話就進一些不容易壞能存放的蔬果,一艘船按30噸左右的運量,賺的可不少,但是按屏山縣的人口數,還不夠一城人的一天口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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