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這幅小人得誌的嘴臉,金晟揚情不自禁的回憶起幼時。
從小華叢韻就是溫溫柔柔的模樣,每次與夥伴們發生矛盾,她也都是替那些小夥伴說話求情。
但現在想起,就能發現很多次都是那些小朋友大聲的指著華叢韻說——
‘她在說謊’、‘明明是她做的’,諸如此類的話。
如今細想想,也許華叢韻從小就心眼多,喜歡用謊言達成目的,畢竟哪有人會突然之間就變了性格呢?
不會的,所以隻能是她從始至終就是這個樣子,溫柔善良,活潑開朗,都是裝出來的。
金晟揚找了把椅子坐下,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
微微隆起的肚子果然沒有了。
對於他的視線,華叢韻一點閃躲都沒有,挺直腰杆的站在那,眼神高傲。
他抬眼,“你裝了二十多年,真夠辛苦的。”
華叢韻眉心擰起,“裝什麼?”
“你骨子裡是自私自利的,為達目的可以巧言偏辭,謊話連篇。難以想象你的親生父母作為商人該有多麼的聰明,才能讓你這麼個被調包了的孩子還能遺傳到這個地步。”
華叢韻先是咬牙,而後冷笑一聲:“你來這裡就是為了這樣諷刺我的?是不是覺得以後不會再有機會跟我碰麵了?也對。那你罵吧,隨你開心。好歹我們也算做了兄妹一場,我不會跟你一般見識的。”
說完,她就去櫃子那邊開始擺弄那些護膚品了。
金晟揚眯起眼睛,“又找到可以利用的人了?也不知道那個可憐的男人這次能被你利用多久。華叢韻,有些時候我真的挺羨慕你的。”
華叢韻透過鏡子冷眼看他。
“羨慕你的厚臉皮,以及頑強不屈的精神。你說你把這股子毅力放在你的事業上,你也不至於總是想著去找誰做靠山。”
金晟揚站起身,“說的對,你我兄妹一場。以後你死了,我會給你下葬的。從此彆過,不需要再對任何人說你曾經是金家的養女。”
看著他往外走,華叢韻咬牙:“金晟揚。”
他站定。
華叢韻眼裡盤旋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你真的有把我當過你的妹妹嗎?我自私自利也是跟你們一家人學的。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你也彆怪我。”
“我不會怪你。”金晟揚沒回頭:“你打掉這個孩子對我來說,真的是鬆了口氣,反而是成全了我跟回雅。”
門關了上。
華叢韻用力砸了一下桌麵,她氣的發抖。
她不能接受任何一個曾經在意自己的人,如今在意起了彆人。
哪怕她不想要了,彆人也不能搶走!
這種感覺,無異於在割她的肉。
貪婪,不過如此。
華叢韻花了好長時間把自己的情緒安撫好,於是催促醫生趕緊做處女膜修複。
這天下午,展清的人過來幫她搬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