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靜候佳音一般,“肉體”鬆開了抓握“靈魂”的肩膀的手,並再次背之其後,以飽含期待的眼神無聲的催促著“靈魂”做出抉擇——
然而,後者卻並沒用立即回應“肉體”的問題
豁!開玩笑,這是能馬上給出答案的問題嗎?事到如今保持沉默不才是最好的答案嗎?
此前“肉體”所拋出的忠告那是一句比一句炸裂,本來就不怎麼聰明的腦子此刻更是應接不暇了
原以為自己此生必將遊手好閒,悠哉悠哉的度過這漫長的一生,可突然得知天降大任於斯人也,自己生命之於宇宙的含金量甚至比自己在自己心中的含金量還要多得多,是再怎麼想不去在意都不行啊!
嗯?含金量,金
“金金光!”
猛的回過神來,話到嘴邊卻心口不一,以不敢置信的語氣顫抖著開口道:
“你你到底是誰?”
與對方拋出的問題相反,“靈魂”則同樣拋出截然相反的地話語。
不過儘管顯得有失禮數,但似乎這樣的反應才配得上“肉體”那爆炸性的發言,所以放在當下就反而顯得“靈魂”的有血有肉
一碼歸一碼,牛頭不對馬嘴的回答在出口的瞬間令自己都不禁錯愕,但又馬上察覺這似乎才是目前最符合當下狀況的話語,便又猶如占領了道德高地般以犀利地眼神予以回敬!
突然,“靈魂”想到了一種可能,一種不禁讓自己脊背發涼、心臟驟停、大腦顫抖的可能。
那就是——金光此時已經將“肉體”寄生並與銀光一起狼狽為奸,企圖奪走自己的所有!
本是同根共患難,遍插茱萸少一人
嗬嗬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此時的自己完完全全是一副手無寸鐵,待宰羔羊的模樣
閻王要你三更死,不會留你到五更?!
這位大能若是有心要取自己小命,自己估計連說“不”字的機會都沒有
於是,“靈魂”以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完美詮釋著——視死如歸,最後甚至還閉上了眼睛,士可殺不可辱,不過悄悄地大口呼吸並由此默默計算生命結束的倒計時。
最離譜的是,“靈魂”此刻甚至在想——頭掉後還能呼吸幾次
完了,我不會真是天才吧?即便如此仍然想著為宇宙做出貢獻。
甚至還在心中默念——這是我最後的貢獻了,宇宙!
隻可惜,這份“實驗”的記錄必將隨自己一並化為塵埃吧
"我說,號,此刻你應該是在想著‘頭掉後還能呼吸幾次’這樣沒由來的問題吧?"
嗯
讀心術?通靈術?搜魂術?還有什麼是你乾不出來的?有你這麼玩的嗎?!
“哎呀,說實話,雖說當初我也是如此,但在‘永恒記憶’裡看眾多前輩們亦是如此的時候,多多少少還是有點心安的,可沒想到都到了幾乎是最後一代的你了竟然還是如此,真是不免讓我感受頗多啊——”
沉默良久地“肉體”突然開口道,一時間竟打斷了“靈魂”的無病呻吟,而對方卻是一副感觸良多的模樣根本沒去理會“靈魂”現在的反應。
“事先說明一下,你真正的‘肉體’不是我,在那呢——”
說罷,“肉體”結束了維持背手的站姿,轉而淩空一指,目光也與之向著所指的方向看去。
突如其來的澄清不自覺地讓“靈魂”頓了頓,儘管還沒理清“肉體”莫名其妙的在說些什麼,但也下意識隨著手指向的方向望去——
自己“真正的肉體”此時正漂浮在剛剛目之所不及的銀光的陰暗麵,仿佛將全身浸泡在依托自己的廣袤海洋上。
看上去是不喜不悲,不痛不癢的,絲毫感受不到能察覺另一半的或喜或悲。
換句話說就是臉上不帶一絲表情。
有句話說得很有意思:又怕兄弟過得苦,又怕兄弟開路虎。
看著自己那呆頭呆腦的那副模樣“靈魂”反而覺得放心了不少,最起碼沒有背著自己偷跑了
同階級的夥伴好像就隻有我們兩個“人”了——額,我們好像同屬“一個人”
突然來這麼一下好像感覺沒那麼壞了——
這一來,自己“靈魂”,“肉體”得以保其兩全。
這二來,麵前這個“冒牌貨”好像真的對自己沒有惡意。
再見“冒牌貨”也沒多說什麼,“靈魂”便磨磨唧唧地朝著“真·肉體”的將來個雙向奔赴。
但為什麼又是磨磨唧唧的呢?
那是“靈魂”拚儘全力強壓內心的衝動,以身試險,對“冒牌貨”最後的考驗!
如果賭對了,自己就姑且“自降身段”稍微相信一下“冒牌貨”
但如果賭輸了,自己會怎麼樣,還真沒想過就是突然感覺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上了,有種忍不住想作死的感覺。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