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充構築成紅蓮身體的不可名狀之濁色的膠質,也有屬於它自己的倔強。
那就是無比較真的,嚴絲合縫的配合著“破曉龍吟真身變·天刹修羅決”下降的距離。
不像刀砍竹子那般隻需稍稍用力便可讓竹子斷痕的延伸直至數節之外,而是“破曉龍吟真身變·天刹修羅決”下降多少,那不可名狀之濁色的膠質就被斬開多少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哈啊啊啊”
不絕於耳的回蕩於“陰元放逐·孤刹祀載”領域內的絕望咆哮聲,大致呈一個“拱橋式”攀升與下降結合的音調——
從最開始紅蓮的肉體,包括靈魂本源在內,都被植入這極致痛苦的摧殘!
由此引發肉體與靈魂的共鳴,猶如原唱之於和聲般發出直擊生命本源的淩厲呐喊
期間,當紅蓮的嘶吼在某個階段達到某一峰值時,便自然的“親和”了起來。
原因眾說紛紜,也有很多值得考究的點——
什麼紅蓮的喉嚨被摧殘得幾近土崩瓦解啊;什麼呼氣與吸氣間的取舍量決定了聲音發出時間的長短啊;什麼肉體與靈魂間的共鳴漸漸稀薄啊
對,也不對。
而之所以會這麼說,真實的情況則是——
當下,紅蓮的頭顱已經被一分為二了。
彼此間由“破曉龍吟真身變·天刹修羅決”隔開,紅蓮的頭顱勻稱的分彆垂吊在劍刃的兩邊,且距離還在不斷下降著
由於頭部肌肉與神經末梢之類的軟組織的儘數沒落,一些死前本該得到尊重的種種,都沉默的規避了嘈雜的喧囂,逐漸變得不再高調——
紅蓮暗淡的左眼上翻著,不可避免也在所難免的露出下方眼球的眼白部分。
紅蓮暗淡的右眼下垂著,不可避免也在所難免的露出上方眼前的眼白部分。
雖因為神經間的錯亂導致眼球最終停滯的位置不一,但是那一副慘絕人寰的死相卻也因此而顯得更加的真實與悲壯
又因咆哮到聲嘶力竭的緣故,導致紅蓮兩邊的舌部的肌肉都出現了明顯的僵化。
卻並不再局限於下顎後槽牙的束縛,自行依萍著重力而擺脫出口。
但舌尖處卻並未因為神經係統的功能喪失而迅速減弱或停止,反而如獨善其身的外物般自行激發著唾液順著舌尖流下
由於口腔在最後一刻微妙收縮的緣故,尚有一口濁氣積攢在紅蓮的口中,富含著混沌氣息的濁氣卻也隻能自行消化。
乃至最終,都可能無法順利排出!
似是要裹挾著對世間的一切怨念,腐蝕掉口腔內的一切吧
原本極度僵硬的臉頰,竟是以這樣的方式宣告了解放後該有的鬆弛。
不過因擰緊而微微發紅的皺紋與皺紋之間的溝壑,似乎還要等上好一段時間的磨合,才能得以撫平
即使頸椎部位分布的骨骼數量繁多,即使紅蓮的鎖骨在怎麼堅硬無比,境界哪怕是直逼金剛不壞的程度!
此刻,在“破曉龍吟真身變·天刹修羅決”麵前還是不夠看,這是百口莫辯的事實
對此所欠缺的,那可就不止一把火候了,因為就連起碼的灶都是不存在的!
所謂熱刀切黃油,最終看到的不是熱刀具體的溫度,而是熱刀下降的速度!
於是,更大麵積的不可名狀之濁色的膠質,在“破曉龍吟真身變·天刹修羅決”的作用下顯露無疑,根本不留一絲祈求的餘地!
然而,“破曉龍吟真身變·天刹修羅決”途徑所之處,皆是必然會掀起一場象征痙攣的漣漪!
即使紅蓮的腦部的神經係統已然被施虐殆儘,但是附著於那不可名狀之濁色的膠質下的神經線網卻仍在做著最後的垂死掙紮
由此可勁的動彈著,仿佛即將破土的種子潛意識裡還認為隻要自己不斷的製造震動,將一定能將埋在自己上方的土壤頂破!
可即使種子順利破土而出,也必然會哀歎於這個世界竟無哪怕一絲的陽光,然後無奈的凋零墮落吧
那所謂的痙攣,倒也還真是來源於紅蓮無意識的反抗——
若非如此,“破曉龍吟真身變·天刹修羅決”下的紅蓮,必然是一副服服帖帖的模樣。
卻因為魔力的渙散與集中力的再起不能的緣故,使得這宏圖大誌的“複辟夢”至少絕對不是單靠它們就能實現的
屆時,“破曉龍吟真身變·天刹修羅決”的獨裁已然來到了紅蓮心口以下的位置。
但哪怕是直到這種特殊位置了,紅蓮體內所暴露出的不可名狀之濁色的膠質,還是與頭顱所展現的光景一樣,沒有發生任何變化
但先前紅蓮受到傷害時該流血的還是得流血,該咳血的還是得咳血,該止血的還是得止血啊?
所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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