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卿辭剛踏出鳳朝殿,昭月和沈秋洛便迅速圍了上來。
“陰氣怪人,怎麼就你一個人出來了?映月姐姐呢?”昭月睜著大大的眼睛,身子前傾問道。
“禹公子,童歡悠如今可還好?”沈秋洛聲音中帶著明顯的擔憂。
禹卿辭沒作答,微微側頭,透過兩人並肩的縫隙看到正迎麵走來的司青。
“真是有緣,公子,我們又見麵了。”司青微微拱手,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
“你們認識?”昭月疑惑。
“是見過,那日與你一同在綢緞莊的姑娘,似乎也是這位公子的朋友。”司青輕聲回道。
昭月:“你說童歡悠啊?他們本就是一起啊。”
“原來那位姑娘叫童歡悠啊,說起來,那日瞧見童姑娘散著發,本想贈銀簪為其束……”
司青話還未說完。
便見禹卿辭眸光微眯,猛地伸出手,一下子掐住了司清的脖子,將他狠狠抵在牆上。
司清被掐得滿臉通紅,呼吸困難,雙手徒勞地抓著禹卿辭的手腕,想要掙脫卻無能為力。
旁兩人皆是一驚,上前見狀,著急忙慌正要去攔。
“那你能答應我,以後不要隨便傷人嗎?”
就在他想瞬間擰斷此人脖子的時候,腦海中忽的浮現童歡悠之前對他說的話。
眸光陰沉,接而輕嘖一聲,鬆開了司青的脖子。
劍眉輕挑,瞥了一眼他的右臂,嘴角掛著一抹譏誚的笑色。
“下次再靠近她,便廢了你這隻手。”
聲音冰冷,不帶一絲溫度,讓人聽了不禁脊背發涼。
說完,頭也不回的向外離去。
“咳咳……”司青好不容易喘口氣,望著禹卿辭的背影,眸中閃現複雜的神色。
“你說你,沒事惹他乾嘛啊?那陰氣怪人瘋的很。”昭月沒好氣的說道。
“要不是映月姐姐也被傳喚到皇貴妃那,本郡主才不去請皇後娘娘來幫忙呢。”
沈秋洛同情的拍了拍司青的肩:“司吏目還是先回太醫院吧。”
司青擺了擺手:“沒事,好在那位公子收手的快,不然我可真要歸西了。”
就在禹卿辭走後沒多久,宋映月便也跟著出來了,幾人交談一番後,便各自離開了皇宮。
幾人走後,鳳朝殿內恢複了往日的寧靜。
身旁的太監小心翼翼地上前,來到皇後身旁,微微躬身,壓低聲音問道:
“皇後娘娘,奴才實在不明白,您為何打算將公主許配給一個捉妖師?”
“你可知,宋家當年預測天象是何其厲害,就連太上皇都信賴無比。”
“可最後不知為何,即便冒著龍威盛怒,也要執意歸隱。”
皇後眸光一直注視著門外。
“奴才愚笨。”
“他們走後,有人發現天監冊中留有一句話,北嘯天,萬悲鳴。”
皇後微微眯起眼睛,神色凝重。
“雖不明其意,但肯定又是一句預言。”
“下次再見到宋家人不知要何時了。”
“若能重新與其再沾上關係,那日後的利處,何止一點。”
……
辰王府,廂房,院子外。
禹卿辭懷揣著一包板栗,邁著沉穩的步伐向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