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奚收帳篷很快,她連收起來都不用,直接丟進了空間,拍了拍手,不帶走一片垃圾。
她掏出千斤頂,把四個輪胎套上防滑鏈,又檢查了一下越野車的情況——開車出發。
剛想把楚墨和獵日收到空間裡時,她頓了一下,看著現在的夥伴們。
楚墨長大了一點——它現在已經快比成年的杜賓犬大了,渾身漆黑的皮毛黝黝生輝,每一根豎起的狼鬃在奔跑中極富動感,它追逐與被追逐,捕獵與被捕獵,藍色瞳孔緊縮,在陽光下呈現出冷冷的蔚藍色光芒,像深海裡耐心等待一擊斃命獵物的狩獵者。
獵日的羽毛日漸銳利——它飛起來的時候翅膀上的飛羽透過刺目的陽光呈現出薄薄的亮色,掠過頭頂的時候裹挾著大風,它是天空中的霸主,它翻越山巒像戰鬥機一樣俯衝而下,又迅速急停拉高升空,一米左右的翼展和尖如鐵鉤的鷹爪折射出令人膽寒的殺機。
打消了收回他們的念頭,這裡人煙稀少,適合他們奔跑疾飛。
上山的山路雖然還算平坦,但旁邊就是萬丈懸崖,沒有保護措施,晚上剛下過一場雪,山路異常艱難,楚奚開的很小心。
楚墨跟著車急速奔跑,頭頂上是白色盤旋的猛禽,迷彩色的越野車在雪山間不斷繞過一道道彎,攀岩而上。
“隊長,目標購買了一些活牛羊,跟藏民要了去往極峰方向的地圖,似乎是去往極峰了——”偽裝成普通人戴著眼鏡的男人低聲對著領口處說些什麼。
“這女人狡猾得很,咱們跟了這麼久一直被甩掉,繼續查!”電話裡傳來略帶惱火的聲音。
“是,隊長。”
“隊長,咱們這是要跟到極峰嗎?”坐在副駕駛的男孩邊吃盒飯邊扭頭問道。
“吃你的,哪那麼多話,看看阿狗還能探出什麼。”被稱作隊長的人煩躁地打開了車窗,點了支煙,“她買那麼多牛羊乾什麼?”
阿狗掛斷電話後扭頭去了藏區貢嘎市場,這裡是藏區少有的集市,最近發生了什麼異常的事情想要打聽到的話可以來這裡碰碰運氣。除了日常可見的交易以外,集市深處還隱藏著一些“倒賣者”,這些人在看似尋常的皮毛店裡偷偷售賣野生動物和違禁物品。
他們此次的目標並非是繳械打擊倒賣者,這些人跟偷偷爬山盜獵的人是一丘之貉,等他們離開這裡後,是該給他們一個教訓。
阿狗心中鄙夷但麵上無異常的路過皮毛店,突然聽到裡麵有兩個藏民聊到了“騎摩托的女人——”
他遁住腳步,在門口探頭探腦,裝作好想購買皮毛的買客,邁進了店裡。
喝奶酒聊天的兩個人看他路過警惕的停頓了一下,仔細看到他是外地麵孔,便放心繼續用藏語交流。
“你不知道那條狼的皮毛有多順滑,狼牙犀利,眼珠還是藍色的,這要是搞到手得多少錢啊?”皮膚偏黑的高個子藏民對著對麵的人說。
“你不是隨身帶著刀嗎?”對麵的男人嗤笑一聲。
“隻狼跟在一個騎摩托車的女人後麵,那女人看身條可漂亮極了!就是凶得很,跟狼一樣凶!”高個子藏民憤怒的嘟囔道,“我可真的喜歡她和狼呀。”
“那你沒有追上去嗎?我們草原上的男人從不遮遮掩掩。”對麵的男人喝了一口奶酒對他揮揮手。
“我才剛誇了一句,她就舉起了手中的弓弩!蒼天啊,她連射擊的姿勢都很迷人。”高個子藏民遺憾的歎氣。
倆人碰了杯後便不再說話了。
阿狗打算離開的時候被攔住——藏民要求他必須買點什麼。
他為了儘快擺脫這些人,支付了一筆買“狼牙”的錢——實際上是狗牙。
出來後很快趕到集合點,他剛上車後,車就啟動離開。
後麵跟了一輛同樣的黑色轎車,兩輛車一前一後離開了集市附近。
停車後集合後。
阿狗簡單跟隊長彙報了一下情況。
“確定是楚奚?”駱九摸了摸下。
“不確定,但按照他所敘述的方向與時間,對得上楚奚經過的路線和時間點。”阿狗搖了搖頭。
“這女人有點意思。”駱九輕笑了一聲,露出了一口潔白整齊的牙。
彙報完後阿狗看著隊長整齊的牙,掏了掏兜裡,把手裡的“狼牙”遞給了隊長。
“什麼東西?”駱九下意識接了過來,“那女人留下的?”
“不是,隊長,我聽完他們談話要出來的時候被訛了800塊,可以給我報銷嗎?”阿狗伸出手。
“臭小子,我抽死你——彆跑——”
……
“鄧隊,情況就是這樣。”駱九隔著電話敬了個軍禮。
“好,我知道了。”鄧部長沉吟了一下掛掉了電話。
他站直身體,對著坐在辦公桌後的中年人行了個正禮。
“小鄧啊,情況我大概明了了,氣象局早在半個月前就開始預警,但並沒有你說之人所講的那麼嚴重。”中年人喝了口熱茶,‘呸’地一聲把嘴裡的茶葉吐回茶杯裡,“情況是有的,同誌們還是得沉得住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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