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嚴見蘇願是真的動怒了,笑了笑,收回了腿,“那我便不打擾蘇小姐了,我還要在青州留上幾日,下次再見。”
蘇願沒有應聲,邁步離開。
琥珀不忿地說道:“鄭公子越來越無禮了。”
蘇願徑直上了車,好心情蕩然無存。
鄭嚴看向窗外,待蘇願上了馬車,連一片衣角都見不著了,方才仰頭,將杯子裡的西風烈一飲而儘。
如今一切都還沒有發生,她從蘇家西府嫡女,成了東府二房嫡女,而蜀王兵變的時間也不是夢中的文景三十年冬。
如今是文景三十一年夏,他還來得及做些什麼。
鄭嚴又在酒肆裡坐了片刻,才起身出了酒肆。
他找了一家客棧,簡單地沐浴洗漱一番,又用了些飯菜,整個人精神了不少。
徑直往知府府邸而去。
可是當他一人一馬到了離著知府府邸門前一條巷子遠的岔口時被人攔下了。
攔路的不是彆人,正是暮山。
鄭嚴是認識暮山的,李宴辭的侍衛,平日裡跟在李宴辭的身邊,形影不離。
暮山的身手不凡,據說曾是秦王府的暗衛,是被李宴辭挑中後,才不做暗衛工作了,跟在李宴辭身邊接手一些明麵上的事。
看到暮山的那一瞬,鄭嚴像是知道了什麼。
今日他在酒肆外便覺得有人在跟著蘇願,竟是李宴辭的人。
鄭嚴的眸中瞬間閃現出一某狀若瘋狂的陰狠之色。
以暮山的身手,不被鄭嚴發現很容易,今日是他故意現身將自己暴露在鄭嚴的麵前的。
但見到有些瘋狂的鄭嚴,暮山不自覺地警惕了起來。
“鄭二公子請回。”暮山語氣還算客氣的說道。
不管他是否另有身份,畢竟是鄭南伯次子,暮山想著能不動手還是不要動手的好。
先禮後兵,他能識趣地離開最好,若是不能,便將他打趴下了,送回去。
反正四爺走之前吩咐過了,要他守好蘇五小姐。
鄭嚴死死的盯著暮山半晌,正當暮山以為鄭嚴會不顧一切地與他動手之時,隻見鄭嚴轉身離開了。
暮山怔愣了一下,隨即耳朵動了動,暗處有人。
看來,這位鄭二公子身後也帶了不少人。
也是,畢竟是蜀王流落在外的兒子,又怎麼真的會單槍匹馬一人來青州城呢。
鄭嚴今日過來,並非要去知府府邸,而是想要確認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