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太。”侯七貴依舊堆著笑,“怎麼沒見那家主?”
“嗐,本來是我家汝平要來的,但聽說李公子沒來,來的是李太太,我就跟我家汝平說,你彆去了,你一個大老爺們,去了和李太太有什麼話說,還不如我去,我還能陪太太說說閨房話呢,侯爺您說是吧?”
那太太的話無可挑剔,但人們心裡都明白,這隻是借口罷了。
“好,那太太裡邊請。”侯七貴臉上依舊堆著笑。
四大家的人到齊了,卻來了三個女人加一個頑主,京城的這些豪門世家都嗅出了幾分不和諧的味道。
“早知道我也不來了,派個人來送份禮就好了。”有人說。
“四大家敢這麼做,你也敢?”
“我是不敢,但誰知道以後會怎麼樣?萬一李家失勢,四大家反過來跟我們清算呢?”
“不至於吧?”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宴席卻遲遲不開,林曼卿也始終沒有出現。
人們開始焦躁不安。
“侯爺,什麼時候開席呀?”有人喊。
四大家的人在主桌,侯七貴一直笑臉陪著,聽見人問,就站起來說:“大家稍安勿躁,古人開席前,都要殺牲祭祀,禱天告地,今天是大好的日子,我們也弄頭豬來,搞個儀式。豬還沒來,席當然不能開。”
“原來是等烤乳豬呀,侯爺早說,我就叫人送過來了,你要多少隻我都有。”一個做飯店的老板說。
他這想法也沒錯,南方粵港一帶,做生意開業喬遷都要切乳豬,老板拿著刀,從乳豬的頭上開始切,一刀切到尾巴,意為從頭斬(賺)到尾。
可是人們總覺得有點奇怪,這裡是京城,好像不流行那一套,而侯七貴的笑容背後,總透著一股讓人直起雞皮疙瘩的寒意。
而且,林曼卿到現在還不出來,這架子有點太大了吧?
就在這時候,忽聽一聲大喊:“豬來了!”
廳門砰一下被人推開,一行人走了進來。
李阿四走在最前麵,沉著臉,一身的殺氣。
在他的身後,跟著四個人,抬著一扇門板,門板上結結實實地綁著一頭豬。
哦不,是一個人。
隻是這個人太胖了,比豬還胖。
在他們的後麵,並排走來兩人,一人白白胖胖的,兩隻手攏在袖子裡,見誰都笑眯眯的,好像剛剛撿了錢似的;另一人陰著臉,目光銳利,腰裡彆著一把菜刀。
他們來到大廳中央,把門板往地上一丟。
李阿四便走到侯七貴那裡去複命。
“侯爺,肥四帶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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