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了甩開我,跑得太快,一腳踩空摔進了魚池。”
城暮寒的聲音低沉而略帶責備,可更多的是掩飾不住的擔憂。
他回想起那驚心動魄的一幕,仍心有餘悸。
“你當時跑得那樣急,我在後麵喊你,你都不停下。就那麼一瞬間,你整個人就掉進了魚池裡。”
他的聲音微微顫抖,仿佛再次置身於那令人心驚的時刻。
獨孤朝寒聽著城暮寒的表述,緊蹙著眉頭,試圖在腦海中拚湊那些零碎的記憶。
她的眼神時而迷茫,時而專注,可無論怎麼努力,腦海中依舊是一片混沌,什麼也想不起來。
獨孤朝寒剛想要張開嘴巴,告訴城暮寒自己此刻腦海中一片空白,什麼都不記得了。
她的嘴唇微微顫動,似乎在努力積聚著說話的力量,然而,那又疼又暈的腦袋,卻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地揪住,不停地攪動著。
劇烈的疼痛如洶湧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襲來,讓她的五官都因痛苦而扭曲起來。
她緊咬著牙關,試圖抵抗這幾乎讓人崩潰的折磨,喉嚨裡仿佛堵著一團棉花,每一次想要發聲,都被那疼痛無情地壓了回去。
獨孤朝寒的雙眼緊閉,眉頭緊緊地擰成了一個疙瘩,冷汗不斷地從她的額頭和鼻尖滲出。
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而紊亂,每一次吸氣都像是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那想要開口說話的念頭,在這難以忍受的痛楚麵前,顯得如此渺小和無力。
同時,她的身子也因發燒,而仿佛被沉重的鉛塊緊緊壓住,每一寸肌肉都酸痛無比,絲毫使不上力氣。
城暮寒在一旁焦急地看著她,卻又束手無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獨孤朝寒被這痛苦所折磨,而自己卻無法為她分擔一絲一毫。
“咳咳咳”
獨孤朝寒忍不住劇烈地咳嗽起來,每一聲咳嗽,都像是要把心肺給咳出來,她的臉色瞬間漲得通紅,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城暮寒一臉緊張地看著她,擔憂之意溢於言表,眉頭擰成一個結。
為了躲我裝病,撞了腦袋不說,現在是真的發燒了。
他緩緩地伸出手,輕輕觸碰獨孤朝寒的額頭。
指尖剛一碰到她的肌膚,那滾燙的溫度便如同一股電流,瞬間讓他的心猛地一沉。
“怎麼會燒成這樣?”
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喃喃自語。
獨孤朝寒難受的,連一絲說話的力氣都沒了,她的雙眼費力地睜開,用一雙充滿痛苦的眼睛看著他。
那眼神仿佛在訴說著無儘的苦楚,又像是在尋求著一絲慰藉。
城暮寒望著她這般模樣,忍不住輕歎一口氣:“你本來就身子孱弱,又是而撞到腦袋,又是落水著了涼,這下可有罪受了。”
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每一個字都飽含著深深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