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看見山長室裡烏泱泱一群人的時候還有點詫異,心道他家少爺這是打了多少人啊。
與坐在案台後的山長見禮並做了自我介紹後,管家便端著公式化地笑容站在旁邊。
不詢問緣由,也不開口道歉,一副等著彆人來與他商談的樣子。
這邊大夫還在給全哥兒處理傷勢,雖然都是皮外傷,但是擦藥的時候還是疼得全哥兒忍不住抽泣。
一群人的心思都落在全哥兒身上,根本沒人關注到管家,更沒有人開口。
一時間擠滿了人的山長室裡居然詭異的安淨。
隻有管家一人在耐著性子等人開局,默默地進行著隻有他一個人的心理博弈。
一直等到大夫給全哥兒處理完全部傷口,山長才嚴肅地開口,“你是徐家的管家?徐萬金的事,你能做主嗎?”
管家被山長問的一愣,通常這種情況他就是來談賠償的,從他到了開始,事情便已經跟少爺沒有關係了。
突然問他能不能做少爺的主……
那自然是不能的呀!
但是這個時候他不能說自己做不了主啊。
做不了主,你來乾什麼?
一向精明的管家,遭遇了人生的滑鐵盧,第一句話被秒殺了。
但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重新打起精神更加仔細地應對。
他避過了山長的問題開口,“我家少爺調皮,給山長添麻煩了,若是不小心傷了那位學子,徐家願意給予相應賠償。”
何依依正攬著全哥兒安撫,聞言抬眼看了管家一眼,心裡暗罵了一句老狐狸。
全哥兒許是真的疼了,格外地粘著何依依
見何依依看向管家,又把她的頭扳了回來。
山長一聽管家的話,便知道他的意圖,他更加正了臉色,語氣中也帶上了斥責,“徐管家不要顧左右而言它,現在我們要說的是徐萬金違反縣學規定的處罰事宜,你,能不能做得了主。”
管家還在盤算率先開口提賠償導致的談判劣勢要怎麼扭轉,便聽到了山長要按規矩懲罰少爺,心裡就是一個咯噔。
今天這是碰到硬茬子了啊。
從他進門到現在被打的人家一句話也沒說,就算他主動提起賠償也沒給一點反應。
山長開口就是處罰,顯然也是站在另一方了。
作為管家,他對於府裡錢財的處理權限極大,但是如果牽扯到少爺的處罰就不是他一個管家能參與的了。
而且,如果今天他來了,帶回去的是少爺的處罰,那麼他距離滾蛋也不遠了。
看來這場談判是很難拿到主動權了。
想到這裡,他當即轉變了態度,微微躬身笑著對山長說,“山長,小孩子間打鬨,難免有個手輕手重的,造成的損失我們都願意賠償,對於書院的損失我們也願意補償,少爺年紀還小,還請山長法外容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