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血樣采集完成,係統開始綁定】
一陣怪異的聲音在腦海響起,昏迷中的文舒突然感覺自已飄了起來。
那種感覺很奇特,就像她身化一片羽毛又或是一片雪花,在黑暗中沉沉浮浮,飄飄蕩蕩。
這邊文泰見女兒昏過去,將她抱至床上掐了一會人中後,還不見轉醒,心慌之下,粗粗的幫腳止了血,便奔出去請大夫了。
三更天後,城北這一帶的夜市早歇了,藥鋪也大多都閉了門。
文泰從最近的藥鋪一家一家的找過去,直敲了五六家到了第三條街上,才有一家藥鋪應了門。
“大夫,大夫,救命啊!”寂靜的寒夜裡,傳來急切的呼喊。
此時昏迷中的文舒,依舊在黑暗中飄浮。
無儘的黑暗和未知的前路讓她心生恐懼,她很想掙脫這片黑暗,可是身體卻完全不受控製。
兩刻鐘後,文泰攙著一位須發皆白的老大夫步履匆匆的趕來,同行的還有一位背著藥箱的小藥童。
“陳大夫就是這。”
半盞茶後,陳老大夫收回號脈的手,又翻開文舒的眼皮看了看,道:“此乃風寒入體又兼情誌失調導致的血迷心竅,待老夫施上幾針,再吃上三五副藥便好。“
“好,好,有勞大夫了。”
老大夫喚小童取了針包,文泰見狀,忙捧著燈燭站在一旁給大夫照亮。
老大夫取出金針,先在文舒胸口正中的顫中穴紮下一針,用手輕撚了撚,隨即又在她頭上百彙和風池等各大要穴都紮了針。
黑暗中飄浮的文舒剛感覺身體一重,似有往下墜的征兆,還來不及欣喜,腦海中便又響起了那道怪異的聲音,冷咧的沒有一絲情感。
【係統綁定中屏蔽一切乾擾】
文舒剛感覺重了一點的身子,刹時又飄了起來。
文舒:?
窗外寒風又起,吹得窗欞嗚嗚作響。
見老大夫紮好了針,文泰忙見機道:“陳大夫,這孩子腳上也傷了,還勞您一同看看“
老大夫自無不應,查看了傷口後,用了止血生肌藥粉,又隻會待立的藥童好生包紮:“無礙,隻是皮肉傷,養了三五日,待結痂就好了。”
“謝謝陳大夫,那小女”文泰看著床上依舊未醒的文舒,欲言又止。
經他這麼一提醒,老大夫才驚覺,對呀,按說也該醒了才是,可床上的人並無半分醒轉的跡象,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可怕。
老大夫皺了皺眉,滿是皺紋臉上閃過一絲困惑:”不該呀”說著,便又抓起文舒的手腕,重新號起脈來。
片刻後,他麵色一變:“怎麼會!”
文泰嚇了一跳,急聲問道:“怎麼了?”
老大夫麵色凝重的搖了搖頭:“小娘子這情況屬實罕見,按理說紮針過後,氣血暢通,不過片刻就能醒轉”老大夫細細感受手指底下傳來的動靜,斟酌道:“脈博近似於無,氣息也是逐漸微弱這”
他話未說完,文泰已是麵色發白!
寅時三刻,天光漸白。
城北一帶再次熱鬨起來,街麵上賣茶藥湯和早食的小販早已支起了攤子,此刻正賣力的吆喝。
東京城熱鬨繁華的一天由此開始,而此時的文家卻籠罩在一片陰雲之下。
“這是怎麼了,好好的人兒,怎麼一夜間就”孫和平的婆娘李娘子坐在文舒床邊,拿著手帕拭眼淚。
她身後立著一位年輕小媳婦,聞言也是語帶感傷:“可不是,前幾天到家裡送包子時,我瞧著還好好的”
“可不是,這孩子打小身體就硬朗,我瞧著也是個有福氣的,怎麼就”李娘子拭了拭淚,“你文叔就這麼一個閨女,若是
說到一半她突然頓住,捏著帕子幾步衝到房門邊,衝院門進來的兩人問道:“怎麼樣,怎麼樣,可請到王大夫了?”
這一走急了,人便有些喘不過氣來,憋得連連咳嗽,她身後跟著的年輕小媳婦,忙給她拍背順氣:“娘,您慢點。
門外進來的兩人,正是孫和平和文泰。
文舒突然病重,文泰忙著滿城請大夫,唯恐閨女一人在家,無人照料,便半夜敲了孫家的門,請他們照應一二。
孫家人與文家關係甚好,驚聞此變嚇了一跳,當即除卻明早還要趕早賣豆腐的大郎二郎,孫和平連同他娘子還有新進門不久的大郎媳婦連夜趕到了文家。
之後,孫和平陪同文泰一起去請大夫,而李娘子和新婦小孫氏則留在了文家照料昏迷不醒的文舒。
孫和平搖頭歎氣:“沒有,尋到門上時,家人說王大夫一家下雪前回鄉探親了,如今路上積雪未化,一時間恐怕”恐怕回不來。
“哎喲,那“李娘子臉上現出憂色。
而隨孫和平同去請大夫的文泰已經萎頓的一屁股坐在了雪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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