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父親害怕你給他毒死,然後要承襲爵位麼?”
“你以為呢?”顧廷燁將放下的酒盞又拿起來,一口喝乾,滿臉苦悶之色。
“行啦,你也不能每次喝酒都愁容滿麵的,既然知道有問題,那就解決問題不就好了?”
“你說得容易!”
顧廷燁自己給自己倒酒,所謂借酒澆愁愁更愁,王拓卻沒有阻止他,他們寧遠侯府的父子倆被一個女人玩弄於股掌之間,實在說不上聰明。
將喝得爛醉的顧廷燁送回寧遠侯府,哪怕他們侯府裡的鬥爭再怎麼陰毒,也不會有人明目張膽的對顧廷燁下手。
第二天,王拓早早起床,來到盛家上莊先生的課,卻沒想到,今天的課上多了一張桌子,那張桌子後坐著一個長相英俊的年輕人。
“這家夥長得確實帥,都快趕上我了。”
王拓早就得知齊國公府的小公爺會來這裡,卻沒想到對方來的這麼快。
“可是齊國公府的小公爺?”
小公爺見到王拓後,趕緊起身見禮。
彆看他是公爵府出身,但卻彬彬有禮,哪怕王拓隻是侯爵家的庶子,他也不曾倨傲待人。
“在下齊衡,見過兄台!”
“小公爺太客氣了,我的年紀比你小,你直接稱呼我的名字就可。”
王拓還禮,小公爺齊衡笑了起來。
他是家中獨子,從小錦衣玉食,在父母的極力嗬護中長大,缺少同齡人朋友的齊衡,對於能夠來盛家私塾讀書非常高興。
王拓一眼便看出來,麵前的這個小公爺很孤獨,他這副迫切想要交朋友的心情,已經從言行中暴露無遺。
“那好,見過思齊。”
盛長柏站起來道:“莊先生馬上就來,你們先坐下,等下了學,咱們去我的房間裡吃頓酒。”
“好極!好極!正好我讓承文去定一桌珍味樓的酒席來。”
多了個學生,對於莊先生的課程進度並沒有影響,反而莊先生在發現小公爺的學識不錯,有意加快講學的速度,而盛長柏,王拓,和小公爺都沒有吃力的樣子,隻有坐在後麵的盛長楓眉頭微皺,覺得今天學的有點跟不上。
莊先生這才放下試探的心思,繼續保持之前的節奏,免得將盛長楓拋下。
下學後,三個人結伴來到盛長柏的屋子裡,珍味樓的席麵已經擺在桌子上,三人坐下,開始吃酒。
壽安堂內,老太太看著麵前的豐盛席麵,笑嗬嗬的對明蘭道:“你這個小丫頭有福了,聽說這是汴京城裡最好吃的正店裡的上等席麵,正好你來陪我老婆子嘗嘗。”
“祖母,這席麵是哪裡來的?”
明蘭剛剛還在房間裡做繡工活兒,倒不是為了賣錢,她哪怕是個地位不高的庶女,可終究是養在老太太跟前的,整個盛家,老太太便是活祖宗,她輕易不開口,但是隻要開口,便無人敢違逆。
“這是你思齊哥哥讓人送過來的,說是給我老婆子嘗嘗,我一個老太婆,哪能吃得了這麼多的菜,這才把你叫過來,讓你來幫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