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有錢?光是求我放過你,你就已經要花掉所有身家了。你還想買走朱晚晚的罪證,你配嗎?”
“我們有,”杜父開口道,“你開個價吧!”
神荼看著他,伸出一根手指。
“一百萬嗎?可以。”
神荼搖了搖手指,“一千萬!她當初可是騙了我一千萬。如今,我也隻要這麼一點點,已經十分仁慈了。”
杜寧江父母對視一眼,心中驚起波濤陣陣。
在他們眼中,神荼的名下不過一個酒店,就算做得好,又能賺多少錢呢?
隻是回來這一段時間,他們也知道交給兒子的公司早已不複當時的名聲,說是公司在勉強生存都不為過,就算給了神荼,他們也不心疼。
就算兒子淨身出戶,他們老兩口手裡還有積蓄,到時候,卷土重來未可知!
可如今,硬生生的要給出去一千萬,兩人心疼不已,但迫於無奈,還是答應了,總不能讓親孫子有一個坐過牢的親媽。
朱晚晚感激地望向了兩人,她覺得就憑今日之事,足以看出自己的重要性了。
神荼心滿意足地收到錢之後,才通知了等在門外的段林一。
“董事長,人已經到了。”說完之後,他還遞上一份新的協議,隨後便十分識趣地去病房外充當門衛。
在他身後,隨即便進來了三個人。
三人身著純白色襯衣搭配藏藍色西裝,西裝上麵佩以金色公證徽章。
“你們好,我們是米卡女士請來的公證員,負責公證你們的財產分割。”
病房裡的人表情不一,卻都不敢吱聲。
神荼將手裡的財產分割協議翻開,“簽字吧!”
杜寧江仿佛是砧板上的肉一般,看著上邊的財產劃分,想著以後自己要重新打拚,就十分不願意簽字。
神荼看著他磨蹭的樣子,居高臨下地開口提醒:“怎麼?胳膊疼?還是說,你對這裡麵的內容有不滿?”
這話嚇得杜寧江一個激靈,他可不願意再次脫臼,立刻拿起筆,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沒有,沒有。”他抬起頭,對著公證員反複強調,“我是自願將名下的所有財產都給她的,我願意淨身出戶。”
公證員離開之後,神荼拿起協議,並開始電話安排財產的交接。
一群人就那樣,眼睜睜地看著杜家的東西在幾個小時內,就改了姓氏,與他們再無關係。
杜父掙紮了許久,才小心謹慎地問出來,“關於朱晚晚,她的……”
神荼收起協議,將手機扔給杜寧江,對著杜父道:“你們要的,都在裡麵了。”
杜寧江查看之後,認命般地看著朱晚晚。原來,那一夜,真的是原本的朱晚晚!是那個走過他身旁,他都不會正眼去看的普通人罷了!
“對了,你什麼時候能動彈了,我們去民政局把離婚證領了。”
“好,等我恢複得差不多了,我自然會去。”
“好,”神荼看著他,一字一句地道,“我等著你!”
神荼離開之後,一群人也徹底放鬆下來。整個病房都十分安靜,誰也沒有料到,米卡那麼輕易地答應了離婚,而他們卻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
這時,保姆帶著杜家寶過來,打斷了暫時的平靜。
看到胖乎乎的奶娃娃,杜寧江的父母露出了笑意。
“這孩子一看就聰明。以後和寧江,父子齊心,把我們失去的再奪回來!”
門外突然傳來了護士的聲音,從護士手中接過一個密封的文件之後,林翠花不安地遞給了杜父。
杜父對她剛才指認自己兒子一事,心有介懷,不悅地接過。
杜母一邊捂著被包裹嚴實的頭,一邊湊過去看,兩人卻被裡邊的東西,氣得手都抬不起來,手裡的東西散落一地。
朱晚晚看到地上照片的一瞬間,便暗道壞了,她想要上前攔住杜寧江。
可是杜寧江已經費力地伸手,撿起掉落在病床附近的兩張紙。
一份是親子證明,另一份是體檢報告。
一瞬間,杜寧江不知是該喜,還是該哭。
杜家寶是他的兒子,可是,也是他此生唯一的孩子。
他盯著地上的照片,看著朱晚晚一次次給他下藥,惡狠狠地道:“朱晚晚,我對你不夠好嗎?你竟然給我下藥?”
眼看著事情敗露,朱晚晚也不再隱瞞,“彆怪我,我也是跟你學的。隻有這樣,你們才能對我和家寶好,隻對我們好。我為你付出了太多,我絕不能容忍再有一個朱晚晚出現,奪走你!”
“原來你才是最惡毒的!”
朱晚晚絲毫不介意這個評價,笑著道:“這樣我們才般配。如今,家寶是你唯一的孩子,而我,則是他的親媽,我們會是幸福的一家人。”
杜寧江的父母看著麵前爭執的兩人,一瞬間有些後悔,早知今日,還不如不同意兒子離婚!
半個月之後,杜寧江傷勢已經穩定,隻需要休養幾個月,基本上就可以恢複正常。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準備回家,可是來到小區的時候,卻被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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