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虹悅看著他,隻覺得愚蠢至極,“謝師弟,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麼?你所想的事情莫說我做不到,這世間就不可能有人能做到。”
“我能做的,無非也就是幫她散去修為,重新開始修煉。”
謝雲霄的眼神頓時變了,冷冰冰地道:“不行!”
尹虹悅撇了撇嘴,心裡嘀咕著:果然掌門說的沒錯。
“那……倒是還有一個法子,”她思索了一下,提議道,“我可以幫她先維持如今的狀態,等你什麼時候決定好了,什麼時候再讓她從頭開始。總歸,不至於讓她如此瘋瘋癲癲,日日擔心變成凡人。”
謝雲霄想了想,維持如今的狀態,等老祖那邊準備好,倒也不是不行。
“尹師姐,護宗大陣能承受多少攻擊?倘若你我全力一擊,是不是能夠破了此陣?”謝雲霄不死心地問道。
“謝師弟,”尹虹悅苦口婆心地道,“我之所以前來,是因為掌門答應將龍鱗讓給我兩片,並不意味著我是想來送死。你若是想要博一把,自然可以,可我犯不著為了你與孟羽的矛盾,去冒險。”
謝雲霄一聽,心思有了轉變。
確實犯不著,他以後可是要成仙的人,而青雲宗都是一群平平無奇,毫無前途的修士。
萬一今日冒了個險,折在了此處,那他可是真不值得。
“既然師姐如此膽怯,那就讓劍宗再逍遙一陣子。”謝雲霄轉身就離開了。
尹虹悅看著他的背影,氣得瞪大了眼,“要不是因為你衝動,讓我得了龍鱗,撿了便宜,你以為我會願意管你的死活嗎!”
看著兩人說了半天才離開,一旁的弟子湊上來道:“大長老,大師兄,他們走了!”
“嗯。”師遠山點了點頭,心疼地道,“快將陣法裡的靈石停了吧!就這一會兒,耗了這麼多靈石,不知道夠我喝多少壺酒了!”
“師傅,謝雲霄真的不會再來了嗎?”孟小魚不解地問。
“不會,你師姐那幾個陣法,鐵定唬住了他。有句話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就他那慫樣子,鐵定不敢自己再來了。”
孟小魚小嘴一咧,興致勃勃地道:“那青雲宗的人肯定也不會跟他一起來了。上次他丟了條龍,下次誰跟他一起來,就不怕自己也把寶貝也丟到這兒?”
師遠山扭頭盯著他,“就算這樣,你也不能往外跑。”
孟小魚垂頭喪氣地道:“知道了。”
青雲宗裡,淩雲峰中,不斷傳來洛清歡的喊叫聲。
謝雲霄一邊安撫洛清歡,一邊質問。
“尹師姐,清歡已經吃了這麼久的丹藥了,怎麼還沒穩定下來?”
尹虹悅嘴角扯出彎彎的弧度,不急不躁地道:“因為我手頭沒有離魂引那枚丹藥啊。如今所用,皆為替代品,功效雖類似,但到底不如離魂引。”
“沒有?”謝雲霄眉頭皺起來,疑惑地道,“那為何不趕緊去讓人煉丹?”
“那自然是要問師弟你了。”
“我?”
“當年師弟帶著你這徒兒,前去闖我那落霞峰,正好毀了我煉的一爐丹藥。好巧不巧,當時我所煉的丹便是這離魂引。現在,已經湊不齊材料了。”尹虹悅看著謝雲霄,一字一句地解釋。
謝雲霄一聽,隻得閉上了嘴。
聽到謝雲霄不敢再質問她,尹虹悅才回了落霞峰。
“掌門怎麼來了?”尹虹悅看著坐在正中間的段雪陽,直接開口問。
“淩雲峰那邊……還是老樣子嗎?”
“嗯。謝師弟不肯閉關修煉,不過你之前交代我給他的丹藥,我可是都給了。隻是……”
段雪陽點了點頭,有些頭疼地道:“我知道你什麼意思,丹藥堆積起來的修為,不過就是一層紙,一戳即破。但,他如今無心修煉,修為大跌,若不借助丹藥,他的修為怎麼提?不管是為了宗門,還是為了他自己,這都是唯一的辦法。”
尹虹悅想要開口,又不知道說些什麼,很多道理講是講不通的。
察覺到了這一幕,段雪陽費力地道:“老祖的壽元不過百年,隻怕最後也是功虧一簣。這個時候,總要有後來者頂上才行啊!”
尹虹悅隻得點了點頭,她不是不知道段雪陽對宗門名聲的執念。
朝霞日暮中,百年時光流淌而過。
劍宗
金蛇飛狀霍閃過,白日倒掛銀繩長。
白日裡,已經是雷雲聚集,烏壓壓的一片黑。
遠處圍觀的弟子又往後撤了一段距離。
“這次是大師姐那邊了吧!”
“這麼大動靜,也隻有大師姐了吧?前幾年大長老,才晉升了合體。這才沒多少日子,大師姐就也要晉升了。”
遠處的師遠山酒不離身,喜滋滋地道:“師弟,我這徒弟厲害吧,年紀輕輕,馬上就是合體期修士了。一點也不輸我啊!”
說罷,他略帶嫌棄地道:“這些年你也為宗門做的夠多了,該給弟子做的事便給他們做。看你這修為,還是在化神待著,你趕緊去閉關修煉,我可打算到時與你一同飛升成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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