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柳七留意到沈莊枯瘦的手緊緊握成了拳頭。
一百萬兩的價格,已經超出了他們的預期。
“一百一十萬兩!”
柳七和沈莊同時側首,目光詫異地看向了一旁站起報價的曹成。
“一百十一五萬兩!”
“一百二十萬兩!”
就在嚴令義喊出價格的瞬間,曹成毫不猶豫地在其基礎上又添了一筆。
一百二十萬兩的報價一出,整個天鴻樓的人都沉默了。
就連台上捧著木匣的那名中年人,也一改此前悶悶不樂的姿態,眼中流露出欣喜之色。
而作為分列中年人兩邊,作為擔保的傅卓成與方青鸞二人不禁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出一許詫異之色。
按照他們的估計,這株玉參最終價格應在八十萬兩左右,現在卻拍出了一百二十萬兩的高價!
“曹總舵主……”二樓包廂之中,沈莊嘴唇微微張合想要說些什麼,但卻被曹成伸手製止了。
“二位不必擔心,多出來的銀子曹某一人承擔了!”曹成平靜地說道,隨後目光穿過包廂看向了金馬商會所在的包廂。
“嚴令義此番入京就帶了一百五十萬兩白銀,他還要打點京中的大小官員,一百一十五萬兩,就是他的極限了!”
正如曹成所說,在他報出一百二十萬的價格後,金馬商會那邊便陷入了沉寂,顯然不打算再跟了。
“既然沒有人再出價,那這株千年玉參,就歸曹總舵主了!”
最終在方青鸞和傅卓成的見證下,曹成以一百二十萬兩的價格,拍下了這株千年玉參。
……
一隻慘白的手臂緩緩探向了柳七的腰間,手指在觸碰到刀柄的瞬間,仿佛觸電一般迅速縮了回去。
而柳七側目,正好與女孩充滿好奇的雙眸對上。
“盈兒,不許胡鬨!”沈莊小聲嗬斥了女孩一聲,繼而掃了一眼柳七腰間懸掛的佩刀,皺著眉問道“姑娘這柄寶刀,似乎來曆不凡啊!”
聽沈莊這麼一說,柳七不禁回想起那日死在自己刀下的華清派老者,他臨死之前似乎認出了這柄刀,並稱呼其為“驚寂”,而且還因此誤認為柳七是什麼“七重天”的餘孽。
後來柳七倒也翻看過一些資料,同時在張誠那裡旁敲側擊過,隻可惜並沒有打探到任何消息。
若想知道這柄刀的來曆,估摸著得去問問金馬商會的三公子嚴令誠了,這刀正是當初他與東河水盜走私的貨物之一,因緣際會之下被柳七所得。
柳七得到這柄寶刀時並無配套的刀鞘,現在這具刀鞘乃是隨處可見的大眾款式,所以僅看著刀柄,沈莊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見柳七沉默不語並無打算將佩刀拿出來一看,沈莊便也熄了心思,垂下頭繼續逗弄著小孫女。
不多會兒,房門打開,曹成捧著一方木匣緩緩走了進來。
頓時,房間內除了名叫盈兒的女孩以外,其餘二人的目光均被木匣吸引而去。
曹成見狀隻是微微一笑,隨後將木匣放之桌上。
“幸不辱命!”
不消解釋,柳七便知道這木匣之中放著的便是她心心念的千年玉參。
一旁的沈莊則是目不轉睛地盯著木匣看了許久,最後昂首沉聲問道“曹總舵主,這次可是花了一百二十萬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