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身後陡然傳來白骨宮殿倒塌的巨響,那聲音猶如萬鈞雷霆炸裂,震得人耳膜生疼。
刹那間,滿天黑氣如洶湧的黑色潮水般噴湧而出,仿佛張牙舞爪的惡魔,誓要將這方天地都充斥滿邪惡。
此時的秦峰,臉頰慘白若冬日初雪新覆之地,毫無血色。
體內靈氣早已消耗殆儘,所剩寥寥,猶如即將熄滅的殘燭之火。
他的身軀顫抖不止,如同秋風中的落葉般簌簌發抖。
手中緊緊握著靈石,慌亂之中連連吞下好幾顆回氣丹,這才感覺稍稍好受了一些。
【我這實力還是太過孱弱了啊!若不是月兒及時援手,恐怕此刻的我早已被那漫天的鬼氣所侵蝕,淪為邪惡的傀儡了吧。】
想到此處,秦峰不禁背後冒出一陣冷汗,那汗水仿佛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
當他回眸觀望之際,那漫天的黑氣如同要將這片天地都吞噬一般,黑漆漆的一大片,宛如無邊無際的黑暗深淵,都快要將整座鬼城包裹其間了。
恰在此時,忽聽得黑氣之中傳來一道陰冷無比、憤怒至極的咆哮聲:
“是誰?是哪個鼠輩竟敢打碎吾之神像?”
那聲音仿若滾滾悶雷炸響,攜著無儘的威嚴與憤怒,直直地傳入靈魂深處,猶如重錘敲擊在心頭,讓人膽戰心驚。
元豐的腳步一刻也不敢停歇,那“轟隆隆”的巨響與他的奔跑之聲交織在一起,不斷彌漫擴散,宛如沉悶的雷響重重地敲擊在地麵上,聲音震耳欲聾,似乎整個大地都在他的腳下顫抖。
聽到身後傳來這般陰森恐怖的聲響,秦峰更是不敢有絲毫的懈怠,心急如焚地瘋狂催促道:
“元豐,快快,再加快速度!若是被那黑氣沾染到,恐怕我們都會陷入萬劫不複之地啊!再快點!”
“好的,大人!”
元豐那粗獷的嗓音恰似沉悶的驚雷一般回應著,緊接著,他的速度又急速提升了些許,雙腿如風馳電掣般快速交替,每邁出一步都仿佛帶起一陣狂風呼嘯。
此刻的林月兒也絲毫不敢有半分的鬆懈,她一邊竭儘全力為秦峰維持著防護護罩,一邊目光極其凝重地望向身後。
隻見她眉頭緊蹙,好似擰成了一道無法解開的繩索,粉嫩的拳頭緊緊握著,指節因為用力過度而泛出白色,身軀微微顫抖著,仿佛她也深切地感受到了那極度恐怖的壓抑之感,就如同一片在狂風巨浪中飄搖不定的葉子,隨時都有可能被那洶湧的黑暗無情吞噬。
然而,那黑氣仿若有了鮮活的生命,竟如章魚般瞬間長出了無數觸手,它們張牙舞爪地瘋狂朝著秦峰他們奔跑的方向噴湧而來,其速度之快,猶如脫韁的野馬,令人咋舌不已。
秦峰望見此幕,心中不由得大驚失色,仿佛有一盆冰水從頭澆下,透心的涼意讓他身體微微顫抖。
腦海中不禁閃過一個絕望的念頭:
【難不成今日就要命喪於此了嗎?】
那一瞬間,他仿佛看到了死神揮舞著鐮刀,向他步步逼近,恐懼如影隨形,緊緊攥住了他的心。
就在他這般絕望地猜想之際,元豐那奔跑的速度卻絲毫沒有停歇,他好似一道劃破黑暗的閃電,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瘋狂地衝出了鬼城之中。
他的雙腳如同風火輪一般,飛速交替,每一步都揚起一片塵土,仿佛在與身後的死亡陰影賽跑。
當秦峰踏出那幽長的城牆甬道之後,那濃黑如墨的黑氣竟然出乎意料地沒有追趕而來。
這意外之喜讓他如釋重負,長舒了一口氣,他連連拍著自己的胸脯,那模樣活脫脫像一隻剛剛從凶猛獵犬爪下驚險逃脫的受驚兔子。
他心有餘悸地感歎道:
“還好,還好沒有被追上來,若不然的話,今日恐怕要命隕於此地了。”
此時的他,臉色依舊蒼白似霜雪覆地,仿佛被寒霜侵襲過的花瓣,毫無血色。
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那一顆顆汗珠恰似清晨草葉上的露珠,在微弱的光線下閃爍著。
他眼神中還殘留著未消散的驚恐,猶如夜空中尚未褪去的陰霾,透露出他內心深處尚未平複的恐懼與不安。
秦峰緩緩轉過身,目光再次投向身後那被黑氣籠罩的鬼城,那陰森的景象仿佛是一個巨大的黑暗深淵,讓他心有餘悸,仿佛隻要再多看一眼,就會再次被那無儘的恐懼吞噬。
“月兒,你知道此乃何物嗎?怎麼如此恐怖?給人一種極為心悸之感。”
秦峰望著林月兒,眼中滿是疑惑與不安。
然而,林月兒聞言,卻是輕輕地搖了搖頭,她的模樣仿佛心有餘悸一般,連連擺手。
“我從未見過這般恐怖之景,這種力量壓根不屬於仙界,應該屬於神界的一種黑暗力量。如此恐怖的力量,彆說是主公您了,就算我這種境界的人物沾染上,估摸也隻有死路一條吧。”
她說話之際,雙手不自覺地握拳,顫抖不停,臉頰煞白如冬日被寒風吹過的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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