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嘯狂風如刀刃般割扯著衣衫,張斌仿若折翼之鳥,無力地被地心引力拉扯,向著那無儘幽暗急速墜去。
此刻的張斌,臉色慘白如紙,眼眸中神采儘失,周身靈氣仿若漏儘的沙漏,一絲不剩。
下方,那山崖仿若吞天巨獸之口,黑沉沉、深不見底,張斌的身軀裹挾著墜落之勢,似流星般徑直向著下方猛然砸落。
刹那間,耳畔唯有風聲呼嘯、衣袂狂舞,仿若奏響一曲絕望哀歌。
轟隆一聲,仿若天崩地裂的衝天巨響自萬裡高空轟然炸開,張斌的身軀重重砸在山壁、穀底,骨頭似脆弱枯枝,“哢嚓”幾聲脆響,應聲斷裂;
經脈仿若崩斷的琴弦,寸寸扯碎,鮮血瞬間自嘴角狂湧而出,在堅實的大地砸出一個個百米深坑。
一時間,深坑周遭土石飛濺,碎石如奪命利箭四散迸射,揚起漫天煙塵。
此刻的張斌,身子綿軟無力,“噗”的一聲,大口鮮血噴射而出,濺落在滿是塵土的衣襟上,臉上痛苦與絕望交織,喃喃自語:
“看來我再也見不到師尊了……”
往昔回憶如潮水般湧上心頭,當初師尊一襲青衫,於那張家飛舟混亂喧囂之中,仿若天降神兵,長臂一揮,便將自己從打罵欺淩裡救下,護在身後,隔絕災禍。
“多虧師尊出手,我才免受那等災害、劫難、竭力毆打之苦,原想著學有所成,回張家為父母報仇雪恨,如今卻要功虧一簣……”
話語間,他滿心不甘,眼眶泛紅,淚水混著血水淌下,透著無儘痛苦與哀嚎。
隻因此刻渾身劇痛鑽心,經脈儘斷、骨頭碎裂,哪怕輕微挪動手指都成奢望。
須臾間,張斌仿若被抽去所有力氣,緩緩閉上雙眸,仿若認命般,靜靜等待死亡降臨;意識逐漸消散,緩緩陷入昏迷,生死未卜。
在這黝黑如墨的山崖底部,唯餘風聲呼號,沙塵漫天狂舞,恰似哭訴著少年壯誌未酬,徒留無儘滄桑之感,仿若一幅悲涼畫卷,定格在這無人問津的絕境。
不知過去了多久,在這山崖底部,狂風似惡鬼咆哮,攪得沙石漫天、昏天黑地,乾涸的血跡在地麵結成暗沉痂塊,張斌倒伏在地、生死未卜,身軀一動不動,仿若被歲月塵封的雕塑,死寂氣息撲麵而來,透著無儘悲涼。
此地仿若被世界遺忘的角落,唯有風聲嗚咽,訴說著少年的慘烈境遇。
恰於此刻,虛空陡然震顫,一抹奪目的七彩流光仿若利劍,刹那間劃開濃稠黑暗,光芒中心,一道白衣飄飄的修長身影一步踏出,正是秦峰!他麵龐上還戴著那副化作大漢模樣的麵具,透著幾分神秘冷峻;
肩頭,一隻小白兔乖巧蹲伏,旁側一個綠茵茵、頭頂長草的小娃娃晃著腳丫,睜著圓溜溜大眼睛左顧右盼。
秦峰甫一現身,強大神識便如洶湧潮水,向著八荒六合瘋狂探出,銳利眸光掃視周遭,眉頭緊鎖:
“此乃何處?為何這般漆黑!”
滿心狐疑,語調不自覺染上幾分凝重。
腳下輕點,身形翩然轉動,打量著四周連綿無儘、仿若巨獸蟄伏的山脈,還有頭頂那黑沉沉、壓抑至極的蒼穹,暗自思忖:
【難不成我通過陣法穿越到了其他地方,竟全然沒了龍門秘境的感覺。】
就在秦峰滿心疑慮、暗自揣度之際,神識驀地捕捉到一抹熟悉氣息,循跡望去,倒地不起、血肉模糊的張斌映入眼簾。
刹那間,秦峰周身氣勢驟變,磅礴怒火自眼底升騰而起,眼眸仿若溢血,瞬間赤紅一片;殺意如實質化的利刃,瘋狂翻湧。
二話不說,身形化作一道流光,裹挾著滾滾勁風,急切朝著張斌所在深坑疾馳而去。
佇立肩頭的小糖寶見狀,小嘴一撇,扯著秦峰衣袖,奶聲奶氣問道:
“大哥哥,你這是乾嘛呀?”
秦峰仿若未聞,滿心焦急全係在徒兒身上,怒喝一聲:
“少廢話,沒空搭理你!”
轟隆一聲巨響,穩穩落在張斌近前。
俯身查看,瞧著徒兒渾身皮開肉綻、傷痕累累,血肉模糊得幾近辨不出原本模樣,眼眶瞬間泛紅,臉頰陰沉得仿若能擰出水來,雙手不自覺攥緊,周身靈氣不受控地澎湃翻湧,仿若洶湧怒海。
“是誰乾的?竟敢如此欺辱吾之徒兒!簡直是不知死活!”
一時間,秦峰仿若遠古戰神降世,周身氣勢磅礴洶湧,滾滾威壓似驚濤駭浪,朝著四麵八方席卷而去,連虛空都不堪重負,傳來陣陣嗡嗡哀鳴,仿若在哭訴這股力量的可怖。
此刻,張斌那慘烈至極的傷勢如走馬燈般印入秦峰腦海——筋脈寸斷、骨頭碎裂、筋膜撕裂,隻剩遊絲般微弱氣息,奄奄一息、命懸一線。
見徒兒遭此大難,身為師父的秦峰怎可能按捺得住心頭怒火?
眉峰緊鎖,仿若兩座對峙的峻嶺,神色間滿是揪心與自責:
“這般慘烈之傷,以我如今手段,要如何才能將徒兒從鬼門關硬生生拽回?”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