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劉琦的發問,新任揚州刺史劉曄,笑著道:“方才在門外,我三人均猜測,董承之所以親自前來,乃是要勸說公子西進勤王。
隻有元直不這麼認為。
所以我四人在門外打了個賭。
結果自然是元直輸了。”
徐庶苦著臉道:“我以為,揚州長安,一個在西北,一個在東南,相隔迢迢萬裡,他如何讓我等西進?
更何況他董承又不傻,公子在江南這風輕水軟之地,大權在握,割據一方,怎會去西北趟那趟渾水?”
“那董承的確不傻,”荀攸道:“可他現在除了邀請公子前去勤王,也彆無他法。”
“他憑什麼邀請公子前去?”
“憑大義,憑公子是大漢宗室。”
荀攸鄭重道:“大漢養士四百年,就算普通文人士子,勤王也是義不容辭之事,還需要理由麼?”
在場眾人聽了這話,全都收起嬉笑的神態,變得凝重起來。
有許多人,把興複漢室當成謀私利的工具。
但也有許多人,尤其是文人士大夫,是真把興複漢室當成己任。
荀攸當初就謀劃過刺殺董卓,但無奈事情敗露而失敗。
劉琦見氣氛有些尷尬,深吸一口氣道:“公達所言極是。
君子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
如今既然我等有能力,當為漢室做些事情。
隻不過這事需從長計議,請諸位近日思索一下,我等該如何為朝廷出力。
總不能像董承所言那般,直接揮師西進,兵臨通關,直接與西涼軍決一死戰吧。”
幾位謀士全都微微頷首,表示這話聽進去了。
第二天,劉琦在臨時廨舍裡,突然有人來報,董承竟然不辭而彆了。
劉琦也沒有在意,繼續整頓手下兵馬。
如今兵馬足足有十二萬之多,需要重新編製,然後各自操練。
與此同時,劉曄在刺史任上,也開始忙碌起來。
主要是考核官員,清查隱瞞的土地和人口,為將來收稅做準備。
占據這江南富庶之地,應該把賦稅收上來,才算真正占領。
又過了幾日,劉琦正在府中,突然陸遜來報:“公子,外麵有個信使,說是從襄陽來的,有要事稟報。”
“讓他進來,”劉琦招了招手。
隻見有個青年仆從模樣的人,慌慌張張的跑進來,跪在地下哭道:“公子……”
“出什麼事了?”劉琦看到對方這樣子,心裡不由一沉。
那仆從哭道:“三日之前,使君派人接阿穎小娘入府,沒想到在街頭遭到一夥不明身份之人襲擊,把小娘劫走了。”
“什麼?”
劉琦一聽,當即氣的火冒三丈。
沒想到有人竟然敢劫他的女兒,這算是觸動了他的逆鱗。
他站起身來,抓住那侍從厲聲喝道:“什麼人敢如此大膽,在襄陽街頭劫人?”
仆從道:“使君也怒不可遏,下令封鎖全城,可是為時已晚,小娘已被轉移出城。
不過也抓到幾個行凶之人。
經審問,他們都是董承的部曲。
他們還說要給公子帶句話,要公子到長安一敘。”
“董承!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