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劉琦堅持砍伐花草,管家隻好無奈的看向家主杜岐。
杜岐站在屋簷下,捏著胡須沉思片刻,突然篤定道:“聽劉公子的,砍,馬上砍。”
“這……這可是老家主親手栽下,最為心愛之花卉,”管家道:“家主讓人砍了,豈不讓世人譏笑家主不孝?”
杜岐厲聲道:“若不能驅除邪祟,連杜氏一族都要敗了,留著這些花又有什麼用?
想必父親泉下有知,也會原宥於我。
再說,就算有世人恥笑,那也是恥笑我,又不會恥笑你,你擔心什麼?
馬上動手!”
見杜岐如此決定,管家知道也攔不住,隻好帶領眾人,懊惱的將院落裡的花卉砍的乾乾淨淨。
院子裡頓時變的光禿禿的,所有犄角旮旯,一覽無餘。
杜岐小心的問劉琦道:“公子,這樣如何?”
劉琦打個哈欠道:“回去睡吧,今夜再也不會有人驚擾。”
杜岐滿頭霧水道:“花砍了便能睡個好覺,難道這是花妖,並非鬼魅姘頭?”
劉琦並不想跟他過多解釋,以防道理講通之後,再一次被卸磨殺驢。
於是模棱兩可道:“按我說的做便是,我保準再也沒有邪祟出來。”
杜岐將信將疑,衝著大家揮揮手道:“相信劉公子,大家都回去睡吧。”
眾人紛紛轉身,回到自己房間。
這一夜,果然風平浪靜,再也沒有出現異常咳嗽聲。
第二日,大家起床之後,全都神清氣爽,直言許久沒睡過這樣的好覺。
杜岐滿臉感激,衝著劉琦連連施禮道:“多謝劉公子仗義出手,砍了那些花叢,果然再無邪祟襲擾。
受此大恩,杜某必當全力支持公子,驅逐西涼軍,平定關中。”
杜夫人在旁邊狐疑的道:“公子身上自帶煞氣,有他在此,邪祟自然不敢前來襲擾。
可是若公子離開,邪祟是否還會再回來?”
劉琦點點頭道:“我是該為杜家主,徹底去除這塊心病。
爾等都離開院子,隻留管家在此配合即可。”
杜岐以及家眷們,對劉琦的“道術”已經佩服的五體投地。
劉琦的吩咐,立即無條件執行。
很快內宅便被清空,隻留下劉琦跟管家二人,連典韋和太史慈也支了出去。
管家狐疑的看著劉琦,小心的道:“小人該怎樣配合公子?”
劉琦銳利的眼神看了管家一眼,冷笑道:“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就是鬼姘頭吧?”
“公子……在說什麼?小人聽不懂,”管家尷尬的笑了笑,低下頭不敢跟劉琦對視。
劉琦平靜的來回踱著步子道:“你跟杜家主小妾發生奸情,導致小妾意外懷孕。
杜家主讓你責問奸夫是誰。
沒想到那小妾義氣深重,寧願死在心愛之人手下,至死,也沒有將你招認出來。
她死之後,你深感慚愧,於是炮製出一係列匪夷所思之事,想要為那可憐的女人報仇,是也不是?”
管家像木頭一樣站在那裡,怔然道:“小人委實不知公子在說什麼。
小人對家主忠心耿耿,從未做過對不起家主之事。”
“還嘴硬?”劉琦輕笑了一下道:“當初那朱門上,被抹了鱔魚血,故而引來蝙蝠敲門,你以為我不知道?
我下令拆除大門,你奉命換來的依然是朱門,我當時便有所懷疑。
隻不過此事與我無關,我也無意拆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