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曹操卻不然,大權一把抓,儘數掌握在自己手中。
又招募其他寒門士子為官。
把本土士族豪族全都趕到一邊,自然引起所有本土勢力不滿。
這一點,陸遜早已經看透,也如實稟報給劉琦。
所以陳氏父子權衡盤算一下之後,慌忙說道:“容我等立即準備香案。”
塢堡內很快準備好了接聖旨用的香案。
楊修當眾宣讀了聖旨,不過是恢複陳珪沛國國相之職。
同時又征辟陳登入朝。
陳珪之前做過沛國國相,隻不過黃巾之亂後,他主動辭去官職,回家避亂而已。
楊修宣讀完畢,然後笑吟吟的對這父子二人道:“二位還不領旨謝恩?”
陳氏父子猶豫了一下,陳登突然抬頭冷笑道:“朝廷這是離間之計吧?”
楊修氣定神閒道:“元龍兄何出此言?
朝廷重新任命尊父為兩千石國相,又征辟兄台入朝。
此乃陛下對尊父子莫大恩寵,怎是離間之計?”
陳登哼了一聲道:“誰都知曉,這徐州都在曹司空掌控之下,所有官員都有他任命。
家父就算受封沛國國相,又如何前去上任?
再說,讓曹司空如何看待家父?”
楊修的臉也板了起來,正色道:“就連他曹司空,也為漢室之臣。
難道朝廷還無法任命一位沛國國相?
他曹操膽敢阻止,難道要準備叛漢不成?”
陳登頓時無言以對。
畢竟曹操雖實際割據,但名義上依然是漢臣。
朝廷理論上當然有權利,任命徐州轄下的沛國國相。
隻不過這份聖旨什麼用處都沒有,曹操不會認可。
這時楊修帶著笑意對陳登道:“楊某大張旗鼓而來,此事無法保密。
如今也算木已成舟。
不知曹司空會不會相信,閣下拒不奉詔。
若不然,閣下就派人將楊某趕出去,向曹司空表示效忠。
他曹操是什麼出身,二位心裡應當清楚。
陳氏家族,累世清流士大夫出身。
伯真公官拜太尉,經學大師。
難道陳氏甘心,向曹操效忠?”
陳登陳珪父子依然低頭不語。
其實他們從心底裡也看不起曹氏,這等靠宦官起家的家族。
經過兩次黨錮之禍,文人士族已經跟宦官勢力,結下不死不休的死仇。
陳氏家族怎甘心,跟曹操這等宦官勢力背景的軍閥攪到一起?
他們從心底裡,還是傾向於許都那個士族政權。
隻聽楊修又說道:“如今朝廷安定,大軍必定平定四方,徐州兗州早晚都會重歸朝廷管轄。
在下前來傳旨,乃是救你們陳家,莫要把好心當成驢肝肺。”
陳珪知道無法推脫,隻好咬了咬牙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朝廷聖旨,難道還敢違抗不成?
臣,陳珪接旨。”
說完,雙手捧過聖旨,舉過頭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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