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嶺的夜幕下,黑騎軍的火把把山寨照得猶如白晝。
夏心婉站在老虎嶺的最高處才真正瞧見老虎嶺的地勢,真是陡峭險惡,難以攻克,宛如大自然專門為抵禦外敵精雕細刻的妙品。嶺上,峰巒層疊,懸崖峭壁陡立,如同一堵堵天然的城牆,把外麵與嶺裡隔離起來。山間的小路蜿蜒迷離,如同一條狡猾的蟒蛇,時而藏身於密林深處,時而露頭耍威風。這種地形,讓敵人難以探知嶺內的虛實,更難以發起有效的進攻。
夏心婉在心裡嘀咕,那個被自己殺死的土匪頭子看來是個莽夫,輕敵才讓自己輕鬆乾掉他,才拿下這老虎嶺,否則想攻下老虎嶺還真得費點勁兒。不過也是,古代讀書可是有錢人家的事兒,這些土匪們大都是靠力氣吃飯,都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家夥。不行,得找個空兒問問龍一,黑騎軍有多少識字的,得讓黑騎軍的將士們多讀書,不說個個賽諸葛,但也得有勇有謀。
“主子,前麵的石屋裡,兄弟們發現了一夥被土匪關押的女子。”黑騎軍的將領古月,疾步上前,聲音低沉而急切地報告。
夏心婉聞言,眸光微凜,她轉頭看向身邊的龍一,淡淡道:“龍一,咱們去看看情況。”
話音未落,她已率先邁開步伐,向著古月所指的石屋方向走去。龍一緊隨其後,俊朗的麵容上,一抹冷峻之色悄然浮現。
老虎嶺內的石屋,依照古老的八卦布局而建,錯落有致地分布在山嶺之間。這些石頭房子看似簡陋,卻透著一股滄桑與神秘的氣息。夏心婉與龍一穿行其中,腳步沉穩而有力。靠近古月指的石室,周圍的氛圍愈發顯得壓抑而沉重。那些被關押的女子們的哭泣聲、哀求聲,時隱時現地傳入耳中,讓人心頭不禁湧起一股莫名的憤怒與悲傷。
夏心婉緊抿著雙唇,眼神中閃爍著堅定與決然。而龍一,則默默地跟在夏心婉的身邊,他的目光冷冽而銳利,仿佛能夠穿透一切虛偽與謊言。這些建築不僅堅固。
走進石屋,夏心婉就看到石屋內昏暗、陰冷,潮濕的空氣夾雜著淡淡的黴味,讓人不禁皺眉。牆角處,被土匪關押的十多名女子,像一群無助的小綿羊,蜷縮在一起。她們個個都是十五六歲年華的青春少女,原本應該如花似玉,此刻卻衣不蔽體,麵容憔悴。
她們的頭發淩亂地披散在肩上,有的已經打結,有的沾滿了塵土。裸露的肌膚上還殘留著青一塊、紫一塊的疤痕,顯然是被人掐的。她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無助,仿佛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希望。每當有人靠近,她們就會本能地瑟縮在一起,驚恐地望著來人。
石屋裡的角落裡,昏暗的燈火勉強照亮著一丁點兒地方,空氣中彌漫著潮濕與恐懼的熱氣。低低的哭泣聲音此起彼伏,像是被關押的小鳥在冷幽默的絕望中聒噪。姑娘們擠在一堆,眼神茫然不知所措,她們的衣服破破爛爛,身上全是塵土和瘀傷。
夏心婉進了石屋的門,她的目光在姑娘們身上一一掃過,心裡湧起一股說不出的憤怒與同情。她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和而堅定:“你們都彆怕,我是來救你們的,現在你們都可以回家去了。”
她的話音剛落,石屋裡頓時鴉雀無聲。姑娘們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們麵麵相覷,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的火花。
“啥,救我們的,真的是來救我們的?”一個白衣女子突然從人群中跳了出來。她的聲音雖然微弱,但充滿了急切與渴望。她的衣衫雖破,但難掩其曾經的美麗與高貴。她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仿佛是在告訴自己,也告訴其他人,她們終於等到了這一刻。
夏心婉走到白衣女子麵前,輕輕握住了她的手:“沒錯,你們可以回家了。”
白衣女子眼中的淚水終於滑落了下來,她緊緊握住夏心婉的手,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謝謝你,謝謝你來救我們。青青以為這輩子都出不去了,沒想到還有重見天日的一天。”
夏心婉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放心吧,你們很快就可以見到家人了。白衣女子點了點頭,眼中默默地流下了眼淚,她知道,自己終於可以逃出土匪的魔爪了。
夏心婉站在昏黃的燈火下,她的目光如泉水般溫柔,灑落在麵前那些衣衫襤褸的姑娘們身上。她們的臉上寫滿了疲憊和悲傷,仿佛背負著沉重的命運。夏心婉心疼地看著她們,輕聲問道:“你們的家人呢?”
這一問,仿佛觸動了姑娘們心底最柔軟的弦。她們的眼神頓時變得空洞而無助,淚水在眼眶裡打轉,終於忍不住奪眶而出。她們紛紛低下頭,顫抖的聲音裡充滿了無儘的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