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呼這是咱們固守冶煉工廠的第幾天了?”
政委緊著身上的皮衣顫抖著問道,他的情緒已經隨著白霧飄散,雙手蜷縮在腋窩下不斷左右踱步,試圖以這種方式在冰冷的礦業世界上找到些許溫暖。
“嘶嘶105天了應該,老子卵蛋都快縮進前列腺旁邊了,這鬼天氣呼呼,真是受不了了。”
另一個哨兵蜷縮在哨塔的角落,伸手在噴吐著火焰的鉕素取暖器旁一邊發抖一邊埋怨道。
遠離恒星帶來的溫度,礦業世界上到處都是灰黑色岩石與茫茫白雪構成的壓抑風景,這種寸草不生的地方,也不知道那些獸人是怎麼維持身體機能的。
“我說政委,雖然剛開始咱們下麵人對你挺有意見的,但是吧,接觸久了才知道,你其實挺好說話的,甚至嘶站崗這苦差事你都親力親為。”
哨兵裹臉巾中噴出白霧,進一步的將其麵容上結出冰霜。政委嗬嗬笑了一聲,看著熱成像望遠鏡中的一成不變的反轉色彩,打了個寒顫道:
“嗬還能怎麼辦,為了帝國唄。”
“呼哈為了啊逑!操,為什麼這哨塔的保暖性能越來越差了,我出去檢查一下是不是管道有問題,政委辛苦您再盯一會兒了。”
政委擺擺手示意隨便,跟去外麵相比看望遠鏡根本不算什麼任務。他調了調鉕素取暖器的輸出油嘴,呼呼的燃燒聲倒是讓人安心了不少。
隻不過外界零下4、50°的氣溫,將窗戶結上了冰霜,凍的管道與機械“咚咚”作響,那聲音空曠悠長在礦區不斷回響。
不過看著霧氣逐漸攀升到玻璃上,至少室內溫度是真提升了上來。
“小子乾得不錯,你還真有一手啊。”
聽著身後哨塔屋門的吱嘎聲,政委一邊烤火一邊向回來的士兵誇獎道。雖然冰冷讓他們的鼻子凍的通紅,但正因為冰冷卻也讓某些味道顯得格外明顯。
溫熱的血腥味。
“誰!”
掠動的黑影飛馳而來,外界呼嘯的寒風立即肆虐起剛有暖意的哨塔,政委脊椎上掠起一陣寒意,下意識的抽出腰間的手槍,但沒等看清來者,槍械冰涼的觸感就此從腦海中抹去。
看著與槍械一同掉落的手臂,政委感覺自己的肺部好似被抽空,他也不用看來者是誰了,他隻拚命的伸出飆血的右臂險之又險的擋住又一次刺擊。
隨後不管身體被如何切開,至少他在意識消失、心跳停止、被分屍倒地之前按響了警報按鈕。尖銳的警報聲立即刺破了平靜的環境,將整個冶煉廠吵的燈火通明了起來。
那漆黑的家夥並不害怕,它一屁股蹲坐在政委的臉上,纖細的四肢表明了他的身份,來自淬毒之刃陰謀團的卡巴拉戰士掏出通訊設備奸詐道:
“計劃通,等著獸人跟人類打起來,在把他的虛空盾引擎端掉,吸引越多兵力集中在該區域,咱們其他地方便更容易趁虛而入。”
警報打破了夜的寂靜,打破了人們本就不美好的夢境,打破了獸人突破冶煉廠地基計劃。
在冶煉廠下方的獸人破口大罵,雖然不知道為何人類發現了它們,但既然警報響起,那就是代表了自己被發現,它們隻好將炸藥安裝在洞穴上方,引爆所剩無幾的土表。
本以為是因為進入冰封期,使得獸人不得不縮進礦洞,但沒想到度對方竟然打通了隧道,直接從地下殺向冶煉工廠。
十幾處塌陷的地麵除了塵埃飄散之外,更多的是槍火轟鳴的獸人,那一群武裝到牙齒的獸人非蛇咬氏族可比,它們其中還夾雜著大大小小的屁精殺人罐與死亡大鐵罐。
它們嘰嘰喳喳吵吵鬨鬨,各不相同的改裝下卻都有一個目標,就是用鋸切、用槍打、用火烤、用雷炸,反正弄死麵前看到的一切,如果獸人也擋路的話。
冶煉廠中的守軍快速行動,火炮、重機槍快速到位,雙頭鷹路基宏炮裝填完畢,等離子湮滅平台充能完畢,待虛空盾引擎發生器展開護盾後,戰爭的喧囂便將風雪震的粉碎。
守衛工廠的上校即刻發送求援信號,凡是周邊50公裡以內的部隊立刻拉動,寄希望於對方戰區並不會爆發更激烈的戰鬥。
“虛空盾還能抗住三四個小時,想必能拖到援軍到來,集中火力打他的大型機甲,引擎不停,它們推進就是找死。”
上校如是想道,而大概不到十分鐘後,接入通訊頻道的援軍更是讓他信心大增。
“火之盟約戰團,戰鬥牧師西澤率領新兵連120人從工廠西北側發起進攻,請友方注意火力打擊。”
上校忙將望遠鏡對準工廠西北方向,在那荒無人煙的雪原上,一群橙紅配色的黑甲戰士怒吼著從那邊殺來。
他連忙讓下方士兵注意交叉火力,並讓各自動火炮前方五十米覆蓋射擊,確保阿斯塔特們安全到來。
獸人們立即看到了這群高大的戰士,那些個拿刀帶斧的獸人小子立即歡天喜地的改換方向,衝著這群能給它們帶來更多衝動的強者發起了衝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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