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認識我?該死的,當初的我可是被你欺負的好慘啊!”
罪魁禍首的線長卻是一頭霧水的表情,尿液的騷臭與農藥的腥臭交織混雜,所有農工都在看他笑話。
“開開什麼玩笑,長官,我就沒聽說過您這麼一號人物,您您認錯人了吧,我我我,真沒見過您啊。”
帕金斯攔住了還要發怒的哈羅德,就連雷馬克似乎也認為那農場主並沒有說謊,那慌張到尿褲子的模樣根本不像假裝。
“團長,您如果真在這兒工作,那應該會有工友認得出你,你要不去一下他們。”
帕金斯說完哈羅德覺得是個辦法,但他剛邁出兩步,卻忽然愣在了原地自己似乎並不認識任何人。
他疑惑的停下腳步,捂住腦袋陷入沉思,他不斷思索著某人的身影,但除了自己的妻女外,他能記憶起來的,隻有這線長一人。
他想起了戰地醫院說的情況,想起了跟他一個病房的那些失憶症傷患,難道自己真的失憶了,但為什麼幾乎要把一切都忘乾淨了。
“我叫哈羅德史考特!你們有沒有人認識我,我有妻子,兩個女兒一個兒子,他們”
哈羅德說不下去了,改造的義眼讓他清晰的捕捉到了人們迷茫的表情,他們一個個的好像在說這個傻子到底是什麼情況。
他現在的認知似乎錯亂了起來,那種抽痛感又上來了,蹲在地上捂著頭的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活著。
“對!對!有沒有審判官到農場來!是不是有審判官到農場來了!”哈羅德咬牙站了起來,拎著農場主激動地質問道。
那家夥激動地點著頭表示確有此事。但並非是審判官本人,是對方的下屬前來調查。
因為身份的差距,自己根本不敢跟對方說話,而對方的表情也讓他知道,自己沒資格與其交談。
“那人隻是查了查數控沉思者,也沒有說需要什麼幫助,為此我還擔驚受怕了好幾天,我試著詢問上級,結果對方在聽到審判官直接給掛了。那法務部的”
“帶我去看看那台沉思者!”
線長連滾帶爬將眾人帶到辦公室,雷馬克上前輸入了哈羅德史考特,一陣“噠噠”作響後哈羅德的檔案終於水落石出。
【姓名:哈羅德史考特
性彆:男
年齡:42歲
家庭成員:妻子、兩女、一兒
家庭住址:無】
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檔案,看起來跟沒看一樣,這跟哈羅德口述甚至沒有什麼兩樣,什麼時候填寫的哈羅德想不起來,自己家庭的住址好像也沒有明確過。
“還怎麼還真有啊。”
那農場主一臉的不可思議的看著檔案中的大頭照,那老實的模樣跟麵前的男子大不相同,現在的這人跟一頭快要發狂的野獸大差不差。
“這不是我!這他媽不是我嗎!彆在跟我演戲了,我的妻子呢,快把她叫出來!”
“您妻子又是哪位啊!”
“我的妻子”
哈羅德雙手放到了鍵盤上,但並沒有打字,雷馬克表示還是讓他來代勞,但讓哈羅德停下的並不是因為自己不會使用這器械。
“我我好像得了失憶症我我好像什麼都記不清了。”
哈羅德痛苦不已,他不清楚自己到底怎麼了,好像是身體缺失了一塊兒,自己找不到那過去的記憶,就好像是沒有過去的虛構人物一樣。
“團長,沒事,您太累了,沒休息好而已,先坐一下我們慢慢找。”
帕金斯扶著顫抖的哈羅德坐下,雷馬克則一個個的打開檔案讓他去辨認,此時一連串的動亂也引來了廠長,對方看到滿臉是血,連牙都丟了幾顆的員工自然有些不樂意。
但礙於對方的身份,他還是按下不表,等著法務部分區大隊長到了之後再伺機發作。
哈羅德那邊死死地盯著屏幕,看著一份又一份的檔案開啟關閉,一刻不停的尋找著自己腦海記憶中妻子的模樣。
一份兩份十份一百份直到第七百二十二份的時候,沉寂許久的哈羅德便大喊了一聲。
“停下,上一份。”
雷馬克連忙調出上一份檔案,隨後一個清秀的婦女圖片便出現在眾人麵前。
【姓名:哈羅德史考特之妻
性彆:女
年齡:38歲
家庭成員:丈夫、兩女、一兒
家庭住址:無】
這是一份比之哈羅德的檔案還要簡單的檔案,也不怨哈羅德記不住她,因為她的妻子甚至連名字都沒有。
“沒有怎麼會”
“怎麼又有個我不認識的,這都哪兒來的這是?!”
聽到線長再一次表達出了疑惑,哈羅德腦海中對方作嘔的麵容便立刻清晰了起來,記憶中的對方變得更加畜生,他現在完全沒有了思考能力,隻認為是對方搞得鬼。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讓你線上的員工看看,不認識我有情可原,一個生產線上的不可能沒一個不認識她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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