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包間的名字挻有意思,都帶了個秋字,分彆為秋風、秋水、秋月、秋霞、秋夜。
在周力的引領下,幾人一起走入左側最上麵的包間。
四人坐下後,周力笑著對秦峰三人說道:“菜我之前已經點過,我們人到了後,廚房那邊就會給我們做菜。”
“沒事,這裡你熟,又是你做東,自然是你點菜。”
瘦猴不客氣的話,倒是把周力和秦峰都逗笑,連說話最少的付渭民都不由搖了搖頭,拍了下瘦猴的肩膀說道:“我看是你餓了,巴不得早點吃吧。”
瘦猴聽後高興的應和道:“知我者,渭民是也!”
秦峰微笑著沒有說話,任由兩名手下插科打諢,原本有些陌生的氣氛,在兩位有心人的活躍下,迅速升溫。
周力也說了幾句,之後突然向秦峰問道:“秦隊長,昨天局裡有個消息你聽說過沒。”
聲音壓得很低,也就屋子裡的幾人能聽到。
秦峰聽後立即回答道:“沒啊,嚴格說起來,今天是我從廣州回來後,在局裡第一天上班。”
周力往房門處看了下,感覺沒人在偷聽,這才輕聲道:“聽說汪副主席在接見外國記者時,表示中日雙方雖然現在仗打的轟轟烈烈,但通過和平談判達到停戰的大門,卻沒有關閉。這話你聽聽,前方戰士前赴後繼,為抵抗侵略付出多少犧牲,後方國府的二號首腦,正事不乾,卻醉心於主和。這消息一出來,就被戴老板給嚴禁討論了。”
秦峰眉頭抖了抖,“哦,戴老板都禁止討論,那為什麼周兄還把消息說給我聽。”
周力擺了擺手,“這種消息想禁也禁不掉啊,都在偷偷傳呢。人心都是肉長的,說難聽點,仗打到現在,你我親人朋友誰沒在戰場流過血,也就那些主和派沒有吧。這些家夥有點危險的事情躲的比誰都快,就得一個一個拉去槍斃,我感覺這麼做的話,少了內耗,抗戰勝利的機會起碼能大個兩成。”
秦峰倒是沒想到過,這個行動科安排到隊裡的釘子,竟然是個憤青,這會是他的真實感情嗎?
秦峰聽著對方話,目光在他臉上久久停留,雖然對方的身份信息是軍統,但他卻感覺有些看不懂對方。
一個四十多歲的人,在特務部門待了六七年,見慣了黑暗,還會如此憤青嗎?不可能的,他這是在演戲,那他又是為什麼要演給秦峰看,有什麼目的?
“上麵的事情,我們目前的能力也管不了那麼多。”秦峰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倒是我們權力範圍內的,比如抓日諜,抓漢奸,我想我們儘可能,不要放跑他們,讓他們享受到應有的懲罰。”
“對,我就是這個意思,秦隊長,我老周可跟定你了,等我身上這個任務結束,我就聽候你的差遣。”
“好說,好說,都是同個戰壕的兄弟。”
正聊到儘興的時候,菜開始上來,酒也被小二拿過來。
秦峰拿起酒瓶,一一給眾人滿上,“今天能夠認識周兄,我們三人都很高興,來,先乾一杯。”
“乾杯!”
這頓酒喝了足足三個小時,秦峰三人到家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半左右。
第二天,秦峰是被電話鈴聲給吵醒的,他看了下時間,才早上六點五十三分。
“喂,我是秦峰。”
“我是陳伯良,你立即來局本部,有緊急任務。”
“是,科長。”
秦峰手上現在隻有三個人,他不清楚陳伯良會有什麼任務要交給自己,但軍令一下,軍人必須執行,所以他連早飯都顧不上吃,叫醒瘦猴和付渭民,三人一道趕至軍統局本部。
到辦公室,發現周力已經到了。
瘦猴笑嘻嘻地說道:“周副隊長比我們來得早。”
周力見三人都看他,解釋道:“我也是剛到,住的地方離本部近。”
“人到齊了就好,我們先去科長辦公室。”秦峰想起科長電話中催得很急,就沒有多說,帶著三人來到三樓。
科長辦公室的門大開著,秦峰四人一過來,陳伯良就看到他們。
揮了揮手,“過來啊,彆磨磨蹭蹭的。”
秦峰聽得無語,他可一點沒耽擱,看來科長今天心情不大好,這是有些想找茬呢。
“報告科長,直屬行動隊目前應到四人,現全員到齊。”
“嗯,人數是少了點,有個任務交給你們。”
陳伯良在吃麵條,他把筷子一放,嘴巴裡的麵條全吞下後,才繼續說道:“昨晚軍令部有份作戰計劃泄露,被策反的漢奸參謀雖然已經被擊斃,但被他帶走的相關情報卻已經被人拿走,據局裡分析,該份情報目前還在重慶,昨晚陸路和水路都在第一時間全部封鎖,今天就要對整個城市展開全麵的搜查。”
秦峰在陳伯良說完後,立即提問,“科長,拿走情報的人,有照片或者身材容貌描述嗎?”
搖了搖頭,陳伯良回答道:“不知道,所以我們搜索的對象,是所有可疑人員,看看他們身上有沒有帶著那份情報。哦,對了,確切地說是照相膠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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