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雖然知道有些人不把彆人的命當回事,之前也碰上過,比如薑笑非的家人,就因此等人而死,可現在聽到,依舊很是痛心、憤怒。
沒有被自己心中的情緒亂了思緒,秦峰沉聲對餘小七說道:“查,繼續查,證據做實了再抓!”
看了餘小七一眼,“正因為此人草菅人命,所以才要把證據做實。他自己乾的事情心中肯定清楚,被抓後承認是死,不承認或許還能逃過一劫,如此心一狠忍過你的審訊怎麼辦?我們要抓了就可以槍斃的那種。”
餘小七給了自己一個耳光,“組長,是我衝動了,我這就繼續查。”
說完餘小七小跑似地離開秦峰辦公室。
除了田長卿外,另一位令狐衛也沒閒著,在自己的地盤開了兩家賭坊,一家舞廳,一家酒樓,兩家妓院,一家煙館。
這是一位吃、喝、嫖、賭、抽五毒俱全的警察局長,重慶本地人,其祖上是山西運城那邊逃難過來,現在開枝散葉,有四五代族人,算是在重慶紮下根。
令狐衛與族中很少走動,據說是因為他看不上那些窮親戚。
對地位比他高的人,是諂媚討好,對下屬和治下的平民百姓,則是驕橫無理,飛揚跋扈。
在他眼裡除了老婆孩子勉強算是親人,親戚朋友都隻是利用的關係。
開的店生意不好的時候,甚至還會在路上強行抓人入店,強行讓你抽大煙和賭博。被抓的人如果膽敢反抗,就是一頓打,如果敢報官,不好意思,正好撞在他令狐衛手中,那就扔警察局的牢裡好好改造。就算花錢買人出來,也多半是殘廢之身,無法再對令狐衛構成威脅。
如此作惡多端,難怪秦峰的暗探網絡裡就有多人舉報他,這些人也是歪打正著,令狐衛還真就是漢奸。
這兩人在秦峰心裡已經是死人了,隻等他手中有足夠多的證據,讓對方就算有靠山也無法翻身時收網。
中午,秦峰化妝來到錢慶夫人的居所。
這次過來是因為錢慶女兒的讀書問題,上次聽錢夫人說起此事後,秦峰就有注意相關的信息,最後還是通過顧家找到了一間私塾。這次過來,就是要帶錢夫人和她的女兒,一起去私塾看看。
“你是秦大哥嗎,我爹說的秦大哥?怎麼和上次長得不一樣。”錢慶的女兒揚起頭,人雖還小,但已經頗見靈氣。
秦峰俯身,抱起對方,“對啊,你爹說的有事就找我的秦大哥。”
“可我娘說你是秦叔叔,不能叫大哥,那樣會把你叫小。”小女孩有些不解,還看了下自己母親。
秦峰愣了下才說道:“錢夫人不用客氣,秦叔叔還是秦大哥,都隨她喜歡,想叫什麼就叫什麼。”說完還對小女孩笑了下,“錢慶能回頭,為國而戰,我對他的家人自然會儘心照顧。”
錢夫人在自己女兒頭上摸了摸,笑著說道:“長官,大道理我一個女人家也不懂,不過我們一家子對你肯定是感激的。要不一起吃點,你為我們母女倆忙裡忙外的,還沒一起吃過飯呢。”
邊上的桌子上放著一碟回鍋肉、一碟榨菜,和一碗蛋花湯,還有兩碗噴香的米飯,這水平在現今的山城百姓中已經算是豪華,很多人家裡怕是一個月也難得吃這麼一餐好的。
“我吃過了,你們快吃,吃完就去私塾。”
秦峰擺了擺手,把小女孩抱到椅子上,讓她自己拿桌上的筷子吃飯。
錢夫人見秦峰拒絕,也沒有多說,便和女兒吃起飯。
一個小時後,吃完飯的兩人又梳洗了下,這才和秦峰走出屋子。
顧家找的私塾,離錢夫人的居所大概有一裡多路,有七位學生,算上錢夫人女兒的話就是八人。
老師有四十多歲,是附近有名氣的文化人,其父是前清舉人,頗有家學。老師本人還留洋過,是一位對中西方知識都有一定了解和理解的開明老師。
最重要的是私塾邊就有個私人防空洞,學生的安全很有保障。
錢夫人對這很滿意,自然就定下在這讀,三天後小女孩過來正式上學。
這事做完秦峰回到行動組,把化妝卸掉後,秦峰帶著瘦猴來到二十梯薑笑非的家。
薑笑非家的房子不少,隻要沒被轟炸到,在如今的重慶就是一筆優質資產,薑笑非一家人死絕後,這筆資產被薑笑非的父親的弟弟給繼承了。
薑笑非的父親據查有兄弟四人,他居第二,其大哥與三弟都死在戰亂中。
目前惟一還活著的就是薑笑非的四叔,叫薑向勇,秦峰調查過他的資料,對方是四兄弟中最早出走的,據資料上所寫,此人離開薑家後,做過很多行當,甚至還當過山寨土匪,還與日本人乾過幾場仗。
今年因為叛徒出賣,土匪死傷慘重,薑向勇就有了回後方找兄長安生過日子的打算。
臨走前殺了個回馬槍,把叛徒一家殺了個雞犬不留,之後才孤身一人回到重慶。哪知道一回來就聽說自己二哥全家被殺,一些不知道哪冒出來的親戚正在爭搶二哥家產,一怒之下,把那些所謂的親戚揍得爹媽都不認識,後麵就是找上官府,證明自己身份後,接管了二哥的所有家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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