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維清神清淡淡,手下幾個組長被馬銘鑠一句引子,給引得針鋒相對,他也沒出聲提醒,隻是在心中暗歎,“人心不古,彆人好意給了一碗飯吃,他吃了感覺還不夠,還要去拿走做出飯的工具,這是自己精挑細選出來的得力下屬嗎?”
“以前還真沒發現他們有這一麵,幸虧五人中還有兩人堅持住了自己底線,另外一人雖然處於搖擺中,但也有可能是賴得參與,才隨便選了個中立。”
“瘋了,直屬行動組瘋了,他們今天抓了八十多位人,說這些人中有漢奸與日諜。”丁少波來到會議室,向自己的老長官徐維清,說了剛聽到的消息。
他講話的聲音不輕,周圍大多數的人都聽到了,但眾人幾乎都懷疑自己聽錯,對著丁少波重新提問道:“抓了多少人?”
丁少波在眾人目光環視下,定了定神,“我聽到消息的時候,是說抓了八十三人,後麵好像還在抓。”
“行動組他們想乾什麼!”馬銘鑠麵無表情,一口黑鍋隨口就往秦峰頭上甩去,“他這麼隨意抓人,是想擾亂我們大後方秩序,破壞我們好不容易在民眾中建立的抗日形象!”
薑蘇南聽後實在忍不住,爆粗口道:“格老子的!有些人缺什麼嘴裡偏就要說什麼,在座的眾人中,誰抓的日諜有秦峰多的自己給站出來,讓我們看看是不是學那胡弘厚殺良冒公的。”
“還有什麼隨意抓人,你以為是你家前任啊!”
暴怒的薑蘇南戰鬥力瞬間翻了個番,隻聽他高聲說道:“還有胡亂抓人的源頭,基本上都是你們情報處,你們為完成情報收集數量的目標,捏造虛假情報,讓我們行動處多次空跑,還落了個隨意抓人的名聲!怎麼現在又隨口給人按罪名了,看來你們情報處的優良傳統沒落下,胡弘厚殺良冒公的傳統被你馬副處長發揚光大,都殺到我們局裡的同仁來了。”
“薑蘇南!”馬銘鑠寒聲道:“你是行動處的一組組長,不是直屬行動組的人,他們已經有組長,你再替他們說話,也改不了你們不是同個部門的事實。”
薑蘇南拍著桌子站了起來,“不是同個部門咋了,就不是我軍統局的同仁了嗎?你們這些隻會窩裡橫的家夥,讓你們找日諜漢奸個個說難,讓你們搶現成的倒不難了,還知不知道羞職兩字怎麼寫?我薑蘇南,恨與你馬銘鑠這種貨色為伍。”
薑蘇南軍銜職位雖然沒馬銘鑠高,但資格夠老,他和徐維清同時進入複興社、經曆了特務處的老人,之所以職位還隻是個組長,就是因為他的暴脾氣。當然現在他脾氣已經好多了,若換成以前,馬銘鑠在第一次惹他的時候,就直接衝過去乾他了,而不是一直動嘴皮。
除了資格老外,他還在早期的特務行動中,與戴老板一起參加過行動,是對方的親信之一。
這也是為什麼薑蘇南指著馬銘鑠的名字罵,情報處的劉建洪也沒有出聲的原因。
因為他知道,他出聲的話,薑蘇南連他也會罵進去。據說薑蘇南罵人的最高記錄,是當著戴老板的麵罵毛秘書,罵完之後就被戴老板扔在辦公室門口跪了一夜,但最後結果如何?還不是活得好好的,換個人的話早就屍骨無存。
而薑蘇南職位升不上的原因之一,據說也有毛秘書那邊的關係。
“怎麼了,我隻是接個電話,與老頭子多聊了會,你們這裡就開小會,變這麼熱鬨了?”
戴老板回來,站在門口。
薑蘇南迅速坐下,像沒事人般,馬銘鑠也低下頭,保持沉默。
“你們不說,我有話要說。”
戴老板走到長桌前坐下,看了眼下麵突然變安靜的手下。
“你們知道為什麼老頭子與我要多聊會嗎?因為他收到消息,早上直屬行動組抓了很多人,其中已經有一半左右證據確鑿,附有行動組的跟蹤記錄,搜查到證據以及目標的口供等,全部齊全。”
“這事把老頭子驚到了,特意打電話問我,漢奸日諜是這麼好抓的嗎?為什麼軍統局在直屬行動組出現前,卻沒有這般動靜,防諜反諜不管是紅黨那邊,還是日寇那邊,都被他們滲透成篩子。紅黨是每次都說抓到大魚、抓乾淨了,但沒過多久又會死灰複燃。日諜更是偶爾才能抓到人,哪像直屬行動組,自從成立後每月都有日諜人員被抓獲。”
“就像這次,已經被證實的日諜有十三人,共分三個潛伏小組,漢奸二十九名,大半為這三個潛伏小組的外圍人員,一部分則是零散聽令行事。而還沒證實但已經被抓捕的人,比這還多!”
“你們說,我該怎麼向老頭子解釋,抓日諜確實是個技術活。一樣的條件在有些人手裡,就可以輕鬆找出日諜,但在其他人手裡卻是束手無策?這話我可以說嗎,一說不就顯得你們這些人無能嗎!”
“無能啊!”
戴老板拍著桌子,對下方趁自己不在時開小會的無能下屬瘋狂輸出,“聽說還有人想打秦組長手中的暗探網絡的主意,是哪個大聰明這麼高明,看彆人開飛機扔炸彈那是一炸一個準,怎麼你就想搶飛機過來自己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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