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了搖頭,方長平回答道:“沒有,那任務牽扯甚大,我雖然是知情者,但也謹守保密條例,沒告訴過任何人隻言片語。”
之後連續問了幾個問題,方長平都給出了回答。
“最後一個問題,在你來我這的途中,對大會議室裡發生的事情,你有什麼想法?”
方長平略低下頭,雙目中精光閃現,沉聲道:“秦組長對於大會議室的風吹草動,真是了如指掌,我原本的想法是這第三次內查,怕又要無功而返。但剛才聽到秦組長提問後,卻又感覺內奸怕是無處可逃了。”
秦峰聽後笑了下,對方長平道,“那還請方組長幫個忙,出去後給那個攔住你路的人打一拳,之後發生什麼你就順其自然。有人若是不長眼,想替那人打抱不平,你可以自由還擊,隻要不打死人就好。”
“有點意思。”
雖然一下子想不出秦峰要自己這麼做的理由,但方長平沒有猶豫就答應下來。
對剛才攔去自己路的人,他也有些氣憤。對方說的什麼‘春風不入驢耳,愚人不聽人勸’,聰明的人會想不到這是內奸期盼看到的?非蠢即壞的家夥,正好借秦峰給的機會,出出氣安慰下自己。
方長平走出小會議室,麵上表情有些無奈,有些憤怒,像是在小會議室遭到了刁難。
先前攔去路的那人,看到方長平之表情,拍著大腿大笑,和周圍人說道:“你們看看,那家夥不信邪,受到現實打擊了吧,知道情報處和直屬行動組有矛盾,還上趕著把臉送過去給對方打,活該。”
說完還不解氣,又站在走道上,斜眼看著方長平,像是在說‘愚人’你咋這麼快就回來了。
正自嗨呢,卻聽到方長平毫不客氣地說了句:“狗滾遠點,彆攔人的道。”
這下捅了馬蜂窩,人中的狗,是永遠不會認為自己是狗的,心裡知道,麵上也掛不住啊。
“混蛋。”對方衝了過來,方長平輕蔑一笑,心中想道:“得嘍,先動手的也不是我,這架有得打。”
兩人扭打在一起,如潑婦打架,東扯一下西抓一下,甚至還用上了猴子偷桃。
軍統的人打架會像是潑婦打架?看去凶狠毒辣,連猴子偷桃的這種下三招都用出來。
當然啦,要不然還分生死,那才是真的失了智,找死了。
兩人看去都有些受創,鼻青臉腫的,但都是皮外傷。
“怎麼了,這麼熱鬨。”
這番動靜還是把小會議室的秦峰吸引出來,“你倆這是在上演全武行嗎?”
看著依舊有些不服氣的兩人,秦峰一臉嚴肅地說道:“你們這是心虛了嗎,為什麼在審查的關鍵時刻,做出如此沒有分寸的事情。你們這是在緊張什麼,還是想撇清什麼!”
說完後又喊了聲,“來人。”
兩名守衛應聲走了進來,秦峰右手一指方長平兩人,“把他們兩先請到單獨的房間看管起來,等我這邊的事情辦完後,再定他們的罪。”
守衛把方長平兩人帶走,秦峰又叫了一人名字,問話繼續開始。
後麵的問話有些奇怪起來,有幾個人在回秦峰話時,會無意提起方長平在邊上什麼什麼的。
把他們的話拚湊在一起的話,就會知道方長平做了些事情,加大他的嫌疑。
最重要的是這些事情方長平又沒有主動交待,那嫌疑又是大了一層。
“內奸果然出手了,把鍋甩在方長平這個自己放出的誘餌身上。”
秦峰此時實際上已經知道誰是內奸,畢竟問過話的人越來越多,這些人都不是內奸。而剩餘不多的人,他在小會議室走出來叫人的時候,已經看過一遍。
內奸雖然知道了,但現在想要拿下對方,除了強行逼供外,就沒其他辦法了。
強行逼供這種極端方法偶爾用用還行,一般時候秦峰都很少采用,多數都是掌握一定證據,在抓捕刑迅。
秦峰沒有驚動內奸,他還是想用和毛成說的辦法,讓內奸認為甩鍋成功,自得意滿下就容易露出破綻,進而方便秦峰暗中搜查證據。
全部問話結束,秦峰也沒說結果,就讓眾人回去,之後就向扣押方長平兩人的房間走去。
沒過多長時間守衛就押著方長平進入看守所,之後幾天就沒有人再看到過對方。
而方長平被捕的消息,也於幾天後在問話的眾人中傳開。
“真是看不出,出賣消息的人竟然是方長平,他也算是情報處的老人,做到組長這個位置,也是給我們軍統局立下過很多功勞的,沒想到這樣的人也會投降日寇。”
“真的假的,不會是自導自演吧。”
“演什麼啊,沒看到劉處長都跑行秘書那好幾趟,還去過直屬行動組,據說還大吵了一場。”
“那看來是真的,人嘛,為了活下去,做些虧心事也不寒磣。”
“你這話說得,我怎麼聽去你就是下一個漢奸啊。你咋不讓日寇做些虧心事,無條件向我們投降呢?是知道他們不會答應,強人所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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