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他這麼做,是沒有任何錯的。
就當夏淵澤的心裡處於自我懷疑的驗證時,一道嫵媚的聲音傳到了他的耳朵裡。
是長魚白,長魚一族最好的棋子。而現在,他卻是成了長魚一族唯一的救星。
“夏淵澤,你怎麼會這麼傷心?怎麼,你不會是因為蘇伊伊選擇了殺神夜無傷才會難過的吧!”
麵對長魚白的詢問,夏淵澤也不惱。他站直身體,整理好臉上的表情,麵無表情的看著長魚白冷聲道。
“小白,你是來看我的笑話的?”
“沒有,我怎麼可能會來看你的笑話。畢竟,我自己活的就是一個大大的笑話,我哪有臉來笑話你呢!”
長魚白身穿一身大紅色的長袍,手中搖著一柄繡著牡丹花的團扇,靠在門口淺淺的笑著。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怎麼?你夏淵澤就連這麼淺顯的話都聽不懂了嗎?”
“……”
見夏淵澤沉默不語,長魚白拿手中的團扇抵著自己的下巴,抬起頭看著天上的明月,感慨道。
“人們都說摘星閣的樓主可知天下事,原來阿母在時,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從小到大,對於你們來說算是非常隱秘的事情,可是對於我來說卻是我阿母茶餘飯後用來說與我消遣的東西。
我們知道朝堂裡所有的利益交織,也知道你們的明爭暗鬥,就連民間的一些奇聞趣事,我們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我阿母說知儘天下事,便可執掌萬物生死,更能利用這些消息來攪弄風雲之事。
可結果呢!如此自信滿滿的阿母,她還是被上麵那位給獲了罪,從高高在上的摘星樓樓主變成了現在的階下囚,被流放在苦寒之地也不知道是生還是死。
現在我雖然繼承了我阿母摘星樓樓主的位置,可是直到我站在這個位置,在我遇到了伊伊之後,我才發現,我們所謂的摘星樓狗屁不是。
我們能知道的,想知道的,全都是上麵那位讓我們知道的。她要是不想讓我們知道,我們哪怕是查上一輩子,也不可能會知道。
就像是伊伊的身份,我都和她成親了,才在司清言的嘴中得知了蘇伊伊的真實身份。
可笑的是,能知道伊伊真實身份的人,不止是司清言一個。
這麼一對比,我覺得我長魚白活的就像是一個笑話。什麼可知天下事的摘星樓,放在上麵那位的眼睛裡,我們充其量就是一些還有用的跳梁小醜罷了。”
“說的好像誰不是一樣。對了,長魚白,你現在可是喜歡上了蘇伊伊?”
“沒有。我又不是缺愛的夜無傷,更不是腦筋簡單的公孫弦和公孫洛。
和你一樣,我太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東西了。
所以在我沒有真正的愛上她之前,我是不會願意和她在一起的。”
“那萬一,是伊伊要求你為她侍寢呢!”
“她不會。蘇伊伊是神女,她哪怕是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但是她擁有自己的驕傲。
強人所難之事,她是絕對不會做的。她真的要是一個喜歡強人所難的人,那麼在成親之前她就不會給了我們三百兩銀子,讓我們自己選擇了。
夏淵澤,看在我們現在是一家人的份上,我告訴你。你哪怕是不愛蘇伊伊,但是你絕對不要把自己的小算盤打在她的頭上。
因為後果,是你絕對承擔不起的。”
笑著掃了一眼臉色難看的夏淵澤,長魚白輕輕的搖著手中的團扇,一步三搖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