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辰站在那裡,神情悠然自得,仿佛眼前所發生的恐怖場景隻是一場普通的表演,吃完嘴裡的甜點不急不緩道:“那些惡心的蚰蜒鑽進了人的腦漿之中,瘋狂地吸食著,同時將致命的毒素注入其中。這些毒素迅速通過血液蔓延至全身各個角落,使得原本正常的人類瞬間變得癲狂嗜血起來。”
“若要說這蚰蜒是寄生在人體內,倒不如說它是以人體為土壤,不斷延伸生長更為貼切。隻要有任何活著的生物踏入它所在的領地,都會成為它獲取養分的絕佳材料。當它飽餐一頓之後,將宿主的身體啃噬得一乾二淨,這時宿主才會從癲狂狀態中解脫出來,但生命卻早已消逝。”
劉武不幸被濺了一臉毒血。就這樣毫無征兆地發生了變異。這實在是讓人惋惜不已,當時他在砍殺油子時,可是相當果決勇猛的,絕對算得上一個人才。
可如今落得這般下場,又能怪誰呢?歸根結底,還是這群人的貪婪所致,如果他們沒有被欲望蒙蔽雙眼,又怎會陷入如此絕境?
一旁的姬久久在聽完葉辰那繪聲繪色、詳儘細致的描述之後,原本緊皺著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一雙美眸中閃爍出恍然大悟的光芒。
然而,僅僅片刻之後,新的疑問又湧上心頭,讓她禁不住滿臉疑惑地開口問道:“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屍鱉為何會像發了瘋一般紛紛爬上那些已然陷入癲狂狀態的人的身軀之上呢?蚰蜒的宿主它們也能吃,蚰蜒不得跟它們乾起來?”
葉辰微微眯起雙眼,嘴角泛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容,緩聲道:“所謂宿主,對於這些蚰蜒而言,可不就是現成的住所與可口的食物麼?畢竟它們需要一個棲息之所,而那些失去理智的人正好提供了這樣的條件。至於屍鱉可是葷素不忌,而那些拚命奔跑在前方的人嘛……或許還能勉強苟延殘喘一段時間,多爭取一些活命的機會罷了。”
話音未落,隻見下方那混亂不堪的場景愈發激烈起來。無數隻蚰蜒和屍鱉猶如洶湧澎湃的潮水一般,爭先恐後地湧向那些不幸淪為宿主的人們。
它們彼此之間相互廝殺爭奪,隻為能夠搶到嘴邊那塊誘人的“鮮肉”。而那些可憐的人們,早已被密密麻麻如烏雲壓頂般的蚰蜒和屍鱉徹底包裹住,重重地趴倒在地。
他們的身影在這片恐怖的海洋中迅速消失不見,被吞噬得無影無蹤,讓人根本無法看清其具體狀況。
就在下一瞬間,那些密密麻麻的蚰蜒仿佛受到了某種神秘力量的驅使一般,紛紛開始迅速褪去,並以極快的速度朝著黑暗的角落裡逃竄。眨眼之間,原本被蚰蜒覆蓋得嚴嚴實實的地麵就隻剩下了一群正在貪婪地啃食著地上屍體的屍鱉。
姬久久一直以來都自認為自己有著相當不錯的心理承受能力,然而當她親眼目睹那長達一米的巨大蚰蜒時,整個人還是不由自主地呆住了。
眼前的這個生物實在是太令人震驚了!它那龐大的身軀、眾多細長無比的腿部以及看似不起眼卻蘊含著強大力量的外形,無一不讓人感到驚歎和恐懼。
姬久久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盯著那隻巨大的蚰蜒,心中暗自思忖著:“這種蚰蜒竟然能夠長得如此之大?而且還擁有這麼多條腿,每條腿都是那樣的纖細修長,看上去似乎並沒有太強的殺傷力啊。可是剛才隻是輕輕一掃,周圍的屍鱉居然就倒下了一大片……”想到這裡,姬久久不禁打了個寒顫。
這時,葉辰敏銳地察覺到了姬久久眼神中所流露出的驚奇與疑惑,他微微一笑,然後緩緩開口解釋道:“這隻蚰蜒可不是普通的品種,它是一種名為‘蜒彘’的特殊存在。”
“據我所知,它很可能是通過吞噬了大量的同類才發生了這樣驚人的變異。至於其他那些蚰蜒,它們並不是因為信服而主動退避,恰恰相反,它們其實是出於對這隻蜒彘的深深恐懼,所以才會選擇躲藏起來。”
巨型蜒彘遠遠地與葉辰對視了一眼,但並未朝著他們所在的方向移動分毫。隻是專注於將自己視線範圍內的屍鱉和蚰蜒儘數吞噬入腹,全然不顧及這些生物究竟是敵是友,反正進入腹中便是你中有我、不分彼此。
刹那間,原本貪婪地盯著眼前食物的屍鱉們像是察覺到了巨大的危險一般,紛紛掉轉方向,不再留戀。其中反應迅速的屍鱉已然如潮水般逃回了屬於它們的領地,而那些動作稍顯遲緩的,則不幸淪為了蜒彘口中的美味佳肴。
在暗處觀戰的姬久久目睹著這一幕,驚歎道:“這巨型蜒彘一抵達戰場便如此大開殺戒,想必是真的饑餓難耐了。可奇怪的是,那些倒黴的宿主它為何不吃呢?難道人類竟不如屍鱉和蚰蜒那般可口?”
葉辰靜靜地聆聽著姬久久的詢述,解釋道:“蚰蜒和屍鱉皆蘊含著劇烈的毒性,然而對於蜒彘而言,這無疑是難得的珍饈美饌。”
姬久久接著猜道:“難不成這些宿主,則成為了蜒彘的誘餌。至於它究竟是想要每頓飯都吃得飽飽的,還是選擇一次性吃個夠,那就得看這變異之後的蜒彘有多精明了,這隻看來屬於前者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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