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彆提,洛十三還曾在同一個屋簷下,於夜色中突襲沈書仇。
若說起親嘴之事,那定然也少不了另一人。
薑千秋:“.....”
“俺也一樣!”
鏘!
寂靜的酒吧內,陡然炸響一聲暴戾的刀鳴。
與此同時,一道血光毫無征兆地籠罩在酒吧之中,將那本就昏暗的燈光渲染得更加陰森恐怖。
第五書雙的臉色微微一變,眸子瞬間變得冰冷無比,死死地盯著裴柔。
一股同樣強大的力量迅速在她身旁凝聚,已然隨時做好了出手的準備。
剛剛還算平穩的局麵,瞬間變得愈發緊張起來。
就在二女之間即將爆發戰火之時,狐白白的身形率先而動。
她來到裴柔身邊,一隻手輕輕握住裴柔持刀的手腕。
語氣嚴厲地道:“裴柔!你究竟想做什麼,你覺得你鬨得還不夠過分嗎?你瞧瞧你哥哥此刻的狀態,你還想怎樣!”
救贖,宛如一味靈妙的良藥,亦是一段漫長的曆程,甚至是一種既定的宿命。
有的人或許需要用一生來被救贖,但有的人,僅僅隻需聽見某個名字,便能安穩下來。
毫無疑問,裴柔便是後者。
在聽見“哥哥”二字時,她那暴戾的氣息,再一次緩緩消散。
抬起那泛起紅眶的眸子,可憐兮兮地看著狐白白,又微微側過小腦袋望向遠處依舊昏迷不醒的沈書仇。
“我....”
裴柔小聲說道。
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又似乎想要辯解些什麼,但後續的話卻卡在喉嚨處怎麼也吐不出來。
以狐白白的聰慧機敏,又豈能不理解裴柔,見她逐漸安穩下來,於是那嚴厲的聲音變得溫婉柔和起來。
“你先出去等候著,乖一些,讓我與她談談,等你哥哥醒來,我自會向他解釋,他不會責怪於你,也不會厭棄於你,但你此刻要乖乖聽姐姐的話。”
狐白白一隻手指輕輕接住裴柔眼角的濕潤,輕柔說道。
狐白白的這番言辭,無疑是精準戳中了裴柔心底最為憂懼之事。
她懼怕哥哥醒來會怪罪自己,她怕哥哥會因此憎惡自己,她怕哥哥心生不悅。
而狐白白的保證,恰如給裴柔注入了一劑安神定魄的藥劑。
“嗯嗯!”
裴柔用力地點點小腦袋,隨後又戀戀不舍地看了一眼沈書仇,這才緩緩挪動腳步,朝著門外走去。
安撫完裴柔後,狐白白緩緩移步至洛十三麵前,剛剛還溫柔似水的眸子瞬間化作冬日裡凜冽的寒流。
後者洛十三亦不躲閃,就這樣平靜地與其對視著,嘴角更是扯出一個充滿嘲諷的冷笑弧度。
“洛十三,你最好收起你那點見不得人的小心思,本座是看在你曾是主人姐姐的份上才不想對你有所動作,但你若執意如此,就休怪本座無情了。”
看著洛十三的模樣,狐白白絲毫沒有客氣,語氣陰森地道。
“你想殺我不成!”
洛十三並未將狐白白這句話放在心上,輕笑一聲,雲淡風輕地道。
可誰知,狐白白的下一句話卻讓洛十三臉色驟變。
狐白白身子往前傾斜,紅潤的朱唇輕輕貼在洛十三耳邊,一字一句道:“本座念你與主人有一段關係並不會對你痛下殺手,但本座可以讓你從此以後都再也見不到你弟弟,這是我狐白白的保證,你若不信大可試試。”
如果說有什麼比殺了洛十三還要令其痛苦的事情,那便是再也見不到沈書仇。
對於天真懵懂的裴柔,狐白白是嚴厲與柔和兼用。
但對於洛十三,狐白白則是直言不諱地加以威脅,且如鋒利的刀子一般,死死地刺入她的心脈之中。
洛十三緘默不語,隻是那雙眼眸已然徹骨冰寒。
“話已至此,你後續的行止,全憑你自身的抉擇。”狐白白再度補充一句,隨即便決然轉過身去,不再將目光投向她。
洛十三的雙眸死死鎖住狐白白那豐腴的背影,心中的殺意如洶湧浪潮般充斥著她的每一根神經,此刻的她,滿心滿念皆是將狐白白除之後快。
然而,理性卻告誡洛十三,此舉萬萬不可行,並且這一次,她再也不敢對狐白白的威脅視若無睹。
暫且不論狐白白的戰力究竟如何,單單是對方僅用寥寥數語便能輕而易舉地安撫陷入狂暴的裴柔這一情形,便足以知曉她絕非等閒之輩。
況且,她的懷中還有薑千秋,倘若對方三人果真聯合起來耍弄什麼手段,自己定然是防不勝防。
思及此處,洛十三也唯有竭力將心中那洶湧的殺意強壓下去,最後她又望了一眼昏迷中的沈書仇,而後毅然決然地轉身離開。
在這一場唇槍舌劍的交鋒之中,狐白白無疑是勝券在握的贏家,亦是二女暴亂中的主心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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