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外麵人真的好多啊!”
詩環打開車窗的簾子偷偷向外望了一眼,然後被眼前烏壓壓的一片嚇到了。
她怯生生的張口,不自覺地咽了下口水。
沈蒹霜腰杆挺直,雖也有幾分緊張,但她努力讓自己鎮定道:“無妨,我們沒做虧心事,不用慌張。”
詩環用力地點了點頭,可握起的雙手還是出賣了她心裡的忐忑。
隨著馬車緩緩停下,沈蒹霜與詩環在車裡都能聽清外麵人們互相議論的聲音。
“是沈大小姐嗎?”
“不是說請的沈二小姐來赴約嗎?”
“沈蒹霜還敢來啊?”
待馬車完全停穩,沈蒹霜沒有理會耳旁那些嘈雜的談論聲音,毫無猶豫掀開車簾,在詩環的攙扶下下了馬車。
一旁圍觀的人們,隻見一位麵容溫婉,眉眼舒展的少女,衣著華貴,在丫鬟地攙扶下從馬車上優雅地走出,她的眼神中透露出聰慧的光芒,舉止間流露出的優雅儘顯其身份的尊貴。
“這是沈蒹霜?看樣子不似傳聞中那麼不堪啊?”
“切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隨著沈蒹霜展露在眾人麵前,喧鬨聲比剛才還要大了幾分。
不少人根本沒見過沈蒹霜,所以此刻她的樣貌、儀態給在場的人們都留下了不小的衝擊。
而在學府聽慣了沈葭曦對沈蒹霜的描述,也有不少人格外不樂意見到身旁人對她誇獎,眼裡恨不得射出刀子將沈蒹霜紮成馬蜂窩。
沈蒹霜在人們的注視下,腳步輕挪,不緩不急地走到了祝淵身前。
祝淵自剛才起,眼神就一直沒離開過沈蒹霜身上,也是今日她著實被詩環收拾的過於美麗了幾分。
不過歪打正著,倒是沒有辜負了詩環清晨的忙碌。
沈蒹霜自是也注意到了祝淵的目光,兩人雖早已見過麵,但此刻在眾目睽睽之下,他那麼明顯的注視讓沈蒹霜也難免有幾分羞澀。
“小女,沈蒹霜,拜見五皇子殿下。”
沈蒹霜語氣恭敬,聲音似銀鈴,動作優雅地衝祝淵行了一禮。
祝淵眼裡雖仍有幾分驚豔神色,可沒在眾人麵前失了顏麵,立刻正色道:“沈大小姐請起,我明明請的是沈二小姐,怎的大小姐反而先到了一步呢?”
沈蒹霜看著祝淵故作疏離的語氣,自覺好笑,但依舊謙和地答道:“請殿下恕罪,家妹傷了手,已兩日有餘,或許是因著這個才出來晚些了。”
“哦?傷了手啊倒是我今日有些強人所難了。”
祝淵聽完沈蒹霜的話,好看的眉頭皺在一起,然後道:“可我並未讓她用手為我講解字謎啊?”
周圍人頓時聽明白了祝淵的話,這是在責怪沈葭曦不懂禮數,皇子邀約還敢來的如此之遲。
沈蒹霜看到祝淵如此態度,瞬間也領會到他在給自己搭台子,於是立刻筆直地跪下:“小女代家妹向殿下請罪,望殿下看在家妹年幼的分上能多幾分寬容她手受傷了,若能讓殿下消氣,小女願意代妹受罰”
沈蒹霜態度誠懇,語氣卻不卑不亢,端的是一身氣度非凡,讓圍觀的百姓看的讚不絕口。
“這沈大小姐真是儀態萬千啊,麵對皇子動怒都麵不改色”
“真是長姐風範啊,沈府家風著實不錯!”
“不是說沈蒹霜總是欺負其妹嗎?我看也不像啊”
沈蒹霜的言語讓在場圍觀之人皆是心裡有所觸動,畢竟祝淵剛才的語氣實在是冰冷,有些人都不自覺為她捏一把冷汗。
“哈哈,沈大小姐這是做什麼?有你這般態度,我怎還會有任何氣憤,快快請起。”
祝淵看著麵前的沈蒹霜,眼神裡全是狡黠,但麵上還是保持著皇子的氣派。
一個眼神下,讓身旁的重山去扶起沈蒹霜。
可沈蒹霜哪裡會讓他碰到自己,還沒等重山靠近,就在詩環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喲,沈大小姐,怕不是你不讓你二妹前來的吧,怕她拆穿你”
突然人群中有一男子聲音傳來,沈蒹霜不由地看過去,發現此人正是那日同來參加字謎競技的光祿大夫府的肖畔池。
沈蒹霜沒有被他的言語刺激到,反而淡然反問:“那不知肖少爺敢拒絕殿下的邀約嗎?”
肖畔池瞬間明白她話裡的含義,可臉上顏麵卻有些掛不住,繼續開口道:“那誰知道你會不會動什麼手段呢!你平日就嫉妒曦兒!”
周圍人突然聽到這肖公子那般親昵的稱呼沈葭曦,眼裡看向他的眼神都帶了幾分考究的意味。
而肖畔池似是很享受眾人將他與沈葭曦聯想在一起的感覺,臉上更有幾分傲色。
“我呸!肖公子你羞不羞啊!當眾喚人家女兒閨名,丟死人了。”
一旁遠遠地又走來一人,沈蒹霜一望,便麵露笑意,趕忙點頭示意打招呼。
隻見鄧玉妝似是匆匆趕來,此刻鼻尖都冒出了微微的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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