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一些時候,端華苑內。
沈葭曦今日手指能動了,隻是仍不時地會有酸脹感,秋雨則在旁邊為她輕輕按摩著。
“母親,那安嬤嬤的兒子這般癡傻,可否能做好母親安排之事?”
她自剛才看到那男子望著夏蓮時露出的淫邪表情後,就一陣陣泛著惡心,恨不得當場就把他打出去。
夏蓮在一旁為二人扇著扇子,突然聽到二小姐提及剛才的之人,瞬間手上動作一頓,連扇子都差點掉落地上。
李嘉芝注意到夏蓮的反常,抬眼冷冷斜了她一眼後,開口道:“此事你無需過問,到時自有安嬤嬤在旁籌謀,定會萬無一失。”
這時負責盯著灼澤苑的丫鬟進屋了,跪下給兩位主子彙報自己所看到的:“夫人,小姐,那宋二小姐貌似要離府了,兩人此刻往府門處去了。”
李嘉芝擺擺手,表示自己知曉,讓小丫鬟繼續前去守著沈蒹霜的一舉一動。
沈葭曦此刻又聽到宋菡清之名,臉上嫉妒神色立現:“那宋二小姐怎麼與沈蒹霜如此交好了?不是說她甚少出府的嗎?”
沈葭曦因著自小是養在主母江苒身邊的,雖隻是庶女身份,但也跟著江苒參加過上京城內的大小宴會。
江苒去世後的兩年時間,哪怕她嘴上並未表露過,但在外都是一副將軍府嫡女的姿態示人,當沈蒹霜因著喪母悲痛之時,她與李嘉芝更是跟著沈慎入宮參與了燕皇的慶餘年宴。
但她在宴席之上都很少見到太保府的兩位小姐,不隻是她,其他世家之間對她們二人也是十分好奇,隻是見過之人均說宋府小姐才是當世貴門嫡女典範。
沈葭曦其實心裡是十分不屑的,隻覺宋菡茗、宋菡清姐妹倆是拿不出手的無鹽女才願意躲在太保府中,就跟她那粗鄙的長姐一般。
可直到那年皇宮宴席上,在數不清的貴女之中,她一眼就望到了兩名清麗絕色之人,雖平常也自詡是容貌上乘,但那一刻便知道自己是自愧不如的。
特彆是知道她們就是太保府的宋家姐妹時,心裡不得不承認外人對二人的稱讚並不是空穴來風,當真是儀態萬千,宛如夭桃穠李般的絕代佳人。
所以,沈葭曦對宋菡茗、宋菡清兩姐妹的感情十分複雜,既嫉妒,卻又想要結交,可奈何她們甚少出現,自己實在是沒有機會能與之相識。
沒想到沈蒹霜竟能與她成為好友,她內心的怨毒一波又一波襲來,這下對宋菡清也隻有恨意了,怪她有眼無珠,選擇了與沈蒹霜交好。
李嘉芝其實也是滿心的疑問,據她在上京多年的了解,她也自信知曉些世家內的秘辛,這宋家女兒不能出府之事她早就聽說過,所以今天聽聞宋菡清來見沈蒹霜,也是詫異了一陣子的。
可複又想起宋菡清奪得字謎競技頭彩之事,便猜測或許是因為此事,才讓宋太保開懷,放了女兒出府來尋好友。
李嘉芝聽到女兒的話,知道她是嫉妒沈蒹霜,便開口寬慰道:“她該是因著書坊字謎一事結交了沈蒹霜,畢竟兩人都是得了彩頭的。”
看到沈葭曦臉上神色更不好了,她又道:“不過,待她知道沈蒹霜是個什麼樣的草包,怕是會悔不當初”
說罷臉上露出了一個刻薄的笑容,手上的繡活卻也是沒停過的。
沈葭曦聽完母親說的,心裡一喜,立刻也道“對啊!讓她也被沈蒹霜連累,一同被人恥笑!莫得在上京內傳著什麼好名聲,再讓太子退婚了才好呢!”
她眼珠轉來轉去,一臉惡毒,哪還有人前那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李嘉芝抬頭看到女兒臉上這般表情,雖覺得不是特彆妥當,擔心她又因著嫉妒而做傻事,但知曉女兒素來善於偽裝,甚至有時在外人麵前做的比自己都要好幾分,也就沒開口勸解。
李嘉芝這時繡的肚兜花樣也差不多了,準備教導一下沈葭曦,讓她的繡技也能更強上幾分。
可突然聽到負責守著苑門的冬霜在門外求見的聲音:“夫人、小姐,奴婢有事回稟。”
柳絮在李嘉芝的示意下,去把二等丫鬟冬霜帶了進來。
冬霜恭敬跪下,磕了個頭後,小心地開口:“夫人,剛剛門房處有人前來通報,鄭府鄭少爺剛剛來尋大小姐,現兩人已經進了大小姐的院內。”
沈葭曦聽到鄭卿朝來了,嘴角向下撇了撇,她知曉他與沈蒹霜自小的娃娃親,兩府交往甚密,自己都已經習慣了。
小的時候三人雖總也玩在一起,可長輩刻意撮合下,自己總成為了多餘的那一個,所以也不是很喜歡參與他們的相聚。
也曾妒嫉沈蒹霜早早被母親安排了這樣一樁門當戶對的親事,可隨著自己長大些,野心似也是更大了,太子太師府邸已經不是那般具有誘惑力了。
特彆是在宮宴內見過燕皇的五位皇子後,她早暗下決心:一定要嫁入皇宮,成為皇子妃。
所以雖在學府內跟鄭卿朝交往甚密,但也隻是想著沾染一下長姐的人,讓所有人都知道她不如自己,徹底厭棄沈蒹霜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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