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海道士看著走進來的沈蒹霜,見她雖然衣著考究,麵容清麗可人,但臉上卻未施粉黛,頭上更是沒有任何裝飾,隻當她是將軍府內的某個大丫鬟。
於是,就在沈葭曦要開口喚沈蒹霜之時,他先一副神秘莫測的語氣說道:“這大小姐雖然命格與府內旁的人相衝,倒也不用要其性命,貧道可帶她回我修行道觀,收其做外門弟子,三年五載後定能助她逆天改命,到時便一切無虞了。”
雲海道士表麵上說的大義凜然,可心中滿是淫邪的想法,隻待今日成功忽悠了沈慎,將他的大女兒帶走後,那嬌嫩的小女子可不就任自己擺布了
李嘉芝在聽完雲海的話後就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功虧一簣的感覺令她十分難受,可她現在不能倒下,畢竟慶幸自己仍安排了後棋。
“哦?這樣啊那不知道長的道觀所在何處啊?要把我帶到什麼地方去啊?我好提前收拾準備下。”
“貧道道觀位於你?!”
沈蒹霜一臉冷色的盯著麵前的雲海,後者一開始還沒聽出她話中的意思,反應了一會兒才驚覺自己麵前的就是這將軍府的大小姐。
心中趕忙暗道不好!
“長姐你是怎麼從屋裡出來的?沒有摔傷或是蹭傷吧?”
沈葭曦這時開了口,雖然眼中都是關切,但誰人都能聽出她在諷刺沈蒹霜是怕了道長的推算,為了否認自己是不祥之人,才偷偷趁著眾人不注意爬牆離開苑子,複又裝模做樣的返回來的。
她如此篤定沈蒹霜一直在府內的原因,正是她早膳後便派了丫鬟來灼澤苑,借著給沈蒹霜送學府內要用到的笈囊為由頭,強行進了沈蒹霜的寢屋。
那小丫鬟明明言說看到了沈蒹霜躺在榻上休憩,為何
李嘉芝本想拉住女兒讓她此刻不要開口,無論怎麼詆毀,沈蒹霜都已不能是大師說的命格低賤之人了,這時諷刺就成了畫蛇添足,反而不美。
但女兒哪有自己沉得住氣,不顧自己的拉扯,依舊開了口。
“父親,女兒怕耽誤姨娘與妹妹的病情,緊趕慢趕地從寒岩寺趕了回來呢。”
沈蒹霜壓根兒沒去理會沈葭曦的話語,她那幼稚的詆毀在這一刻多麼蒼白,自己根本無需自證,那道士言說屋內的自己是不祥之人的那一刻起,一切就成了一個笑話。
於是,她撒嬌著衝沈慎走去,從袖口裡拿出四個平安符:“這是女兒求來的,我們四人一人一隻。父親,寒岩寺不愧是皇家寺廟,詩環、詞念與我一同前去,沒想到立刻身上就沒了異樣。”
她冷眼掃視了雲海,又看向李嘉芝母女:“不過,我看姨娘跟妹妹也轉好了,看來她們或許更適合跟著這不知道哪來的道士去道觀修養一二吧”
沈蒹霜語氣裡充滿嘲諷,惹得沈葭曦先是惱怒,然後看向沈慎,露出委屈的表情。
沈慎從一開始這老道士言說大女兒是命格低賤之人時,就覺得奇怪,自己的女兒怎會是這般的命數。
但因著一直相信他的‘仙術’,於是也有了一絲懷疑,可當聽到他言說沈蒹霜在府內就會令他們發病,會害了她們性命,就找到了這道長所言不合理的地方了。
自己的女兒今日根本不在府中,而他卻確定說那引發邪祟之人就是屋中的大女兒,所以對著老道士的所有話都開始產生了懷疑。
“老道士,你不是信誓旦旦地言說此時屋內的小姐是害人性命、招引災禍之人嗎?我今日根本不在府中,你是如何推算的?”
沈蒹霜麵容嚴肅,一雙眼裡滿是質問神色,看的雲海心中狂跳不已,有些結巴地道:“咳咳那你人不在,但你招的邪祟還在!你看,你身邊丫鬟都中招了!”
“哦?這樣啊?那我去了寺廟豈不要被佛祖收了?怎還能毫發無損的回來?”
沈蒹霜反問雲海,看他複又沉默,眼神閃躲,她又開了口:“忘了告訴你,我的丫鬟隻是吃錯了東西,寺裡的僧醫看過後才已無大礙,根本不是你說的邪祟入侵導致!”
伽亦在苑外與詩環、詞念一同站著,剛剛沈蒹霜叮囑他若是需要時再讓自己現身,因為她觀那個牛鼻子道士沒什麼手段,或許今日是白讓自己走了一遭了
不過,這沈蒹霜撒起謊來如此流利,阿彌陀佛,趕忙念幾段心經為她消消口業吧
沈蒹霜看著雲海支支吾吾的樣子,大喝一聲:“你這假道欺世之徒!敢跑到我府上妄言禍福,誑惑我父親,真是無恥至極!”
隨後,她向沈慎跪下:“父親,這樣假托道術之名,行騙財害人之事的騙子,簡直天理難容!望父親將其押送至府衙,萬不能容他再去坑害旁人了!”
沈慎也嚴肅地看向雲海,的確自從進入這灼澤苑後,這老道士便言語相悖,似是刻意針對自己的大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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