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繁華的燕國街巷,一輛華麗的皇家馬車緩緩駛過。馬車以珍貴的檀木打造,車身雕刻著精美的雲紋和瑞獸圖案,散發著古樸而尊貴的氣息。其上四角懸掛著金色的鈴鐺,隨著馬車的行進,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
在外驅馬駕轅的正是重山,他的速度不快,可總覺得臉的一側火辣辣的,餘光看去,隻見沈蒹霜的丫鬟詩環正在‘惡狠狠’地瞪著自己。
“你瞪我作甚!”
重山感到有些莫名其妙,自己也未跟這個小丫鬟有過什麼衝突,這一刻隻覺她也跟那沈蒹霜一樣,不是什麼好相與的。
詩環冷哼一聲,也不說話,繼續沒好氣地盯著重山。
隻因她幾次都覺這侍衛對自家小姐格外不客氣,剛剛小姐上車時也見他一臉嫉恨模樣,就跟府裡管事的受了氣的‘小媳婦’似的。
所以她看到重山自然是一百個不滿意的,但自己也沒有辦法懲戒他一二,隻好憤恨地瞪著他。
車外兩人氣氛有些不和諧,可車內的沈蒹霜與祝淵相對而坐,卻是一副歲月靜好模樣。
“要來的辰國皇子是司羽吧?”
沈蒹霜拿起一顆蜜餞細細吃著,然後看似不經意地問著祝淵,可手上的細微抖動依舊出賣了她此刻內心的波動。
祝淵沒有開口,隻是定定地看著沈蒹霜,點了點頭。
沈蒹霜停下咀嚼的動作,將手用帕子細細擦過後,又問道:“是殿下安排的?”
祝淵細心地給她遞了一杯清口的茶,然後又點頭承認了是自己的安排。
這下輪到沈蒹霜沉默了,司羽給她帶來的傷害是難以磨滅的,想過終有一天會要再麵對他,卻沒想到會來的這麼的快。
在白日聽到祝淵於上京學府門前言說辰、昭兩國的皇子將至,這件事前世根本沒有發生,那麼今世會有這樣的改變,隻能說明是祝淵刻意為之的。
“為了調查司羽與皇兄的勾結一事,於是趁著姑母這次賞花宴,就費了番心思讓他與昭國李玄睿一同來了。”
祝淵本就知道以沈蒹霜的聰明才智,定能猜出辰、昭兩國之人來燕之事是自己的安排,便也沒有任何隱瞞將一切和盤托出了。
沈蒹霜聽到祝淵的計劃後,點頭表示明白:“這李玄睿也是殿下懷疑的對象?”
她對昭國並不了解,之前也從未聽過這位皇子的名號,所以不明白為何他也一同被邀來了。
祝淵笑著搖了搖頭,想到李玄睿,他露出一絲放鬆神色:“李玄睿乃我至交好友,幼時便結識,等他到了你就知曉為何我設計司羽到此,我定要李睿一同前來了。”
沈蒹霜看到他笑得神秘,也不去追問,雖對李玄睿有幾分好奇,可現在心裡還是琢磨著司羽的事情。
司羽此刻名聲還未外顯,最起碼自己這些時日在上京內沒有聽到關於他的任何消息,前世司羽乃上天謫仙轉世雲雲的傳說也沒有散播開來,所以這時候能見到他也不失為一個恰當的時機。
將他還未萌芽的美名徹底掐滅的時機
祝淵看到沈蒹霜臉上的神色愈發嚴肅起來,眼神裡都是翻湧的恨意,心中一動,開口喚道:“沈蒹霜”
沈蒹霜本沉浸在對司羽的熊熊怒火中,突然被祝淵打斷,一時眉頭緊蹙地看向他,滿臉的怒氣。
祝淵看著這樣的沈蒹霜,心裡有幾分理解,但更多的是心疼。
他伸出修長的手指,點在沈蒹霜皺做一團的眉心,輕輕地揉著,似要把她所有的煩心事揉散。
沈蒹霜感受到他溫熱的手指溫度,先是一陣放鬆,隨後有些尷尬地向後躲了一下,似是不適應他這般溫柔的舉動。
祝淵笑了笑,看她沒有剛才那樣惱怒了,喝了杯茶後道:“放心,司羽定不會如前世一樣得什麼美名了”
沈蒹霜沉默一瞬,似下了什麼決定,堅定地開口:“能把他之事交予我安排嗎?”
祝淵先是怔愣了一下,隨後開懷地笑了出聲音:“哈哈,那我自是樂見其成的!到時我就做你的副手,幫你好好出口惡氣!”
沈蒹霜知道祝淵雖嘴上這麼說,但以他謹慎且謀劃妥帖的性子,一定會早早安排好一切,到時候自己或許還是要借了他的東風才可成事。
不過,既然五皇子的這條船自己上定了,現在計較這些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宋太保之事能提前告知我一二嗎?稍後表姐麵前,我也能有所準備。”
沈蒹霜不再在司羽之事上糾結,自己的籌謀之後開始便可,現在宋菡清府上的事情才更讓自己擔憂。
既然祝淵說表姐今日得了新生,那就說明宋太保這人怕是生了什麼變故
祝淵臉上笑容一凜,神情嚴肅了幾分:“你定已知曉我令宋太保出使胡安國之事”
見到沈蒹霜點了點頭,祝淵繼續道:“胡安國當今老皇帝年邁,其皇位繼承之人唯有兩位皇子最有可能,然而他們兩人都對燕國邊陲城鎮虎視眈眈,都欲征戰來展現自己的治國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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