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澤打電話聲音再小,也還是吵醒了沉睡的白錦。
一回頭,陸承澤就對上了白錦那雙水汪汪,多看幾秒就能把他看石更的眼睛,他唇角上揚,走到床邊,笑問:“寶貝醒了?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等白錦睡著後,陸承澤偷偷給白錦身上上了藥。
小朋友的皮膚實在太嫩,明明他已經非常小心了。
白錦還有點沒睡醒,一副睡意朦朧的樣子,紅腫的唇瓣張了張,因為啞得完全不像他自己的聲音,他呆住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聲音怎麼會變成這樣。
這副迷蒙又可愛的小模樣,可把陸承澤稀罕壞了,眼底溢出笑意。
白錦惱怒地瞪了陸承澤一眼,把腦袋往枕頭上蹭了蹭,艱難轉過身,不理人了。
而陸承澤發現小朋友蹭的是他睡過的枕頭後,終於低笑出聲,臉上彆提多爽歪歪了。
走過去,將白錦連人帶被一起抱起來,放在腿上,以指代梳,把他睡得亂蓬蓬的發梳順,“今天給你請一天假,好不好?”
“行……”
越想越不爽,白錦爆紅著一張臉,怒罵,“不要臉。我這樣的,是誰害的?”
可惜,因為他的聲音太沙啞,怒罵的效果等於零,說是撒嬌更貼切。
陸承澤知道小朋友的臉皮薄,又顧及他身體不舒服,沒再逗他,將人從被子裡拔出來,給兩人都套上了衣服,就抱著他往浴室裡去,“我的錯,都是我的錯,餓了吧?我伺候你洗漱,等下喂你吃點東西,好不好?”
但白錦不是餓醒的,是被尿憋醒的。
他使喚著陸承澤把自己抱到馬桶旁邊,不自在地對男人道:“你轉過頭去,不準看。”
“怎麼?我不能看?用完就扔,提上褲子就不認人了?”陸承澤不肯,還把下巴擱在白錦的肩頭,瞪大眼珠子非要看個全景的架勢。
白錦:“……”
其實,大家都是男人,昨晚又是……也沒什麼不能看的。
但是——
白錦低頭看看自己,又想想陸承澤……重重“呸”了一聲。
這年頭,誰da誰有理唄?
白錦閉上眼睛,心一狠,嘩嘩嘩開始放水。
衝了水,然後,飛快推開身後緊貼的陸承澤,將人推開,他挪到洗手台前,刷牙洗臉。
動作利索乾脆,就是臉紅脖子更紅。
擠上牙膏,對著鏡子開始刷牙。
陸承澤沒貼上來,而是站在身後看他。
就是那站姿,又筆挺又騷包的。
這浴室裡一共就兩人,也不知道他這是sao給誰呢!
也怪白錦自己,視力太好,看得一清二楚不說,還在心裡默默回味。
沒辦法,開過葷的男人,就是這麼管不住自己的心。
再說,之前都是憑手gan。
親身體驗過了,白錦就有點管不住自己的意識了。
想入非非的意識。
畢竟,看彆人是非洲大象,再看自己……細狗就是我自己。
白錦強行為自己挽尊:有時候,中看不一定中用!有本事,來比比誰滋的遠啊!
陸承澤精準捕捉到白錦狗狗祟祟的眼神,笑問:“看的還滿意嗎?”
白錦立刻垂眸,裝聽不見,認真刷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