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嬌?
這是知道他會追問他那千杯不醉的酒量?
但陸承澤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因為,小朋友的笑裡,不光帶著撒嬌,還帶著幾分討好和賣乖。
如果單純隻是怕被他追問,不用說話時都帶上尾音撒嬌。
陸承澤微眯了眯眼,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看著白錦,“寶貝,你知道的,老公向來寵你,你要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趁我沒發現之前,早交代早好。”
白錦後槽牙都咬緊了,“老公呀~你在說什麼呢?我就是單純撒個嬌而已。”
交代?
交代什麼?
就算證據甩他臉上,他都不會主動承認的。
“行,那咱們先吃飯,好不好?”陸承澤見小朋友一臉理直氣壯的模樣,也不勉強,知道他有事瞞著就成,不急,不急。
白錦從被子裡爬出來,他渾身上下隻穿了一條寬鬆的黑褲衩,這應該是陸承澤櫃子裡還穿過的大褲衩。
低頭,白錦看看自己被蹂躪得不成樣的上半身,挺了挺胸,用一種淒苦又哀傷的語氣,質問道:“老公,看到我身上這麼多的傷,你難道就沒半點愧疚嗎?”
陸承澤沒說話,他起身,退開半步,然後在白錦不解又震驚的目光中,開始一顆一顆地解開襯衣扣子,“寶貝,要比誰身上的傷更多,還是更嚴重?”
同樣是半裸著的上半身,陸承澤身上布滿了大小不一,深淺不一,結痂不一的各種傷口。
有的傷口,一看就能辨彆出是被五爪的指甲抓撓出來的。
幸好傷口很多都結痂了,看起來雖然很凶殘,但起碼結了的痂,有遮掩的作用。
但更讓白錦羞憤尷尬的是,陸承澤的正胸口,整整齊齊排列了一排牙印。
牙印咬出來的傷口,不但出血了,牙印還非常深。
隻一眼,就能看出咬下這一排牙印的人,當時必定強迫症狀達到了頂峰。
白錦:“……”
陸承澤穿好衣服,居高臨下地捏住躲躲閃閃的白錦,“寶貝,老公身上的傷,好看不?”
白錦尷尬地哈哈笑了兩聲,試圖轉移話題,“哈哈!那什麼,老公,我餓了,你快喂我吃一口。”
陸承澤也不知是之前吃饜足了,還是覺得大半夜不適合訓媳婦兒,十分好說話,開始一勺一勺喂飯。
白錦接下來的時間,全程都乖到沒邊兒,陸承澤喂什麼吃什麼,就連他不愛吃的土豆絲,他都吃了。
陸承澤越發肯定,白錦有事瞞著他,而且瞞著他的事情,很快就要暴露了。
這就讓陸承澤不得不聯想到即將回國的傅景深和唐然了。
喂飽白錦後,陸承澤把白錦吃剩下的飯菜,打掃乾淨,抽出紙巾,給白錦和自己都擦了擦嘴,“好了,還困嗎?困了,你先睡。老公還有點工作要忙。”
白錦微笑,“好的呢!”
目送陸承澤端著餐盤出門,門一關,白錦臉上的笑瞬間收起,翻身,撈手機,撥號,動作一氣嗬成。
電話是撥給黑狼的。
但是,電話那頭隻有機械女聲溫柔但沒溫度的提示音,“sorry!thesubscriberyoudialed……”
無法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