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能接住我們嗎?”科澤伊感受著不斷下墜帶來的刺激心理,還是有些發怵:
“要不我們還是用藤蔓一點點下去算了”
“放心好了,不會摔到你的。”
希爾薇妮揮了揮手,他們身體下麵立刻就有了被輕輕托起的感覺,下降的速度大幅度降低。
“呼~”科澤伊鬆了口氣,衝著黑黝黝的空間裡四處打量:
“所以這就隻是一個井?哦等等,希爾薇妮,先彆下去,下麵有下麵萬一有什麼東西怎麼辦?”科澤伊看見他們即將降落的石板地麵上刻有大量連接在一起的符號,不確定是否有危險。
“我也不想,但是這就是一個直上直下的井,我們不可能一直停在半空,總要下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才能做出相應地對策。”
好在,當他們就要落地的時候,科澤伊伸出藤蔓碰了碰地麵,順便把蓋著各種符號的浮土全部清掃乾淨,期間沒有發生任何事情。
【雙腳落地的感覺真好】科澤伊小小地感慨了一下,看向希爾薇妮,她正手舉著火焰在看地麵上的符號。
“你有什麼頭緒嗎?”他湊上去一起看著那些有些抽象的符號,總覺得自己好像在哪見過。
“我想,這應該是一座古老的”
希爾薇妮的話還沒有說完,他們腳下的符號便綻放出幽藍的光芒,與此同時,地麵上升騰起藍色的符號虛影,它們如同兩條神秘的鎖鏈,在空中交錯纏繞,緩緩地環繞在他們的周圍。
下一秒,藍光像火焰噴射器一樣閃耀著,又在瞬間歸於平靜,兩個人的身影也隨著逐漸昏暗下來的環境消失不見。
“傳送陣。”再次顯露出身形,希爾薇妮接上了後半句話,然後就不由自主地蹲下身子,捂著自己的腦袋,輕輕揉著太陽穴附近的區域。
科澤伊也沒比她好到哪去,他現在感覺自己就像是坐大巴車之前聞到了塵土混合汽油的味道,然後大巴車走在顛簸的路段,自己還拿著手機努力看清上麵微小的文字。
嚴重暈車,而且還感到惡心、反胃,想吐於是,寂靜的黑暗中,回蕩著他們倆“嘶~哈~”地吸氣聲。
“希爾薇妮,你聽到了嗎?我能聽到我們的回聲,看上去我們似乎換了一個比較空曠的地方,嘶這就是傳送陣的古老版本嗎?我還記得一年級開學的時候,蒙森教授給我們提到一個經過早期傳送陣會嘔吐的玩笑,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我知道,被擺了一道,那周圍可能是一個火敏或者光敏的機關,隻要接觸到火和光就會啟動傳送陣。”
兩個人緩了一陣子從地上站了起來,希爾薇妮又舉著火把開始研究這一側的傳送陣,這是陽謀,沒有光亮看不清符號,有了光亮又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上一個這麼中招的人叫龐涓。
科澤伊沒研究過過去的煉金符號,也就沒湊上去瞎摻和,而是瞪著眼睛看著他們所處的黑暗環境。
沒有大範圍的光亮,希爾薇妮隻能通過聲音判斷這處洞穴的空曠,但是科澤伊卻能看到他們目前處在一個有著小部分石筍和石鐘乳的洞穴中,洞穴的儘頭模模糊糊,像是有著光但又看不真切。
“給我們乾哪來了?這還是梵蒂雅斯嗎?”
“顯然已經不是了。”希爾薇妮從後麵走了回來:“傳送陣上麵的煉金符號我就算是平時也得對照著書上畫的看,還有很多是我壓根沒見過的,反正一時半會兒我們可能沒辦法通過它回去了”
“你覺得這還會是格蘭瑟姆教授的小驚喜嗎?”
“怎麼可能,他很忙,我也要上課,根本沒時間準備這種一看就不知道要耽擱多少天的題目,應該是有人研究了我和祖父平時的習慣,故意製造的圈套,就是不知道目的是什麼很抱歉不小心把你也卷進來了。”
“那個人如果研究你的話就不可能不注意到經常進出實驗室的我,所以沒準我也被當作目標之一了,沒什麼好道歉的,有那個功夫,我們最好先想一想下一步要怎麼做,是在這裡等著有人來救還是去前麵看看,我看到那邊隱約有點光亮。”
“當然是去前麵看看了。”
“這麼果斷,都不再考慮一下?”
“這有什麼好考慮的,既然有人費這麼大勁把我們帶到這裡,就不可能隻是讓我們來這待在原地不動,反正肯定不會讓我們待得安生,與其等他製造源源不斷的麻煩驅趕我們,不如先去周圍找找有沒有能出去的線索。”
科澤伊淺淺地歎了口氣——
既然這不是格蘭瑟姆的安排那上麵那個自己很難發現的樹人他莫名想到上學期救的兩個搗蛋鬼——米斯特和福蘭德。
那個時候,他在山洞口感受到一種奇怪窺視感,但是又沒找到視線所在,該不會也是這種東西吧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腐化的樂師的出現說不定也不是個偶然。
科澤伊不敢繼續想下去了,他現在感覺渾身直起雞皮疙瘩,於是伸出雙手抱著肩膀搓了搓胳膊。
“對了,希爾薇妮,你害怕嗎?”現在,作為一個活了兩世三十多年的靈魂,科澤伊在麵對未知黑暗的時候還是有點抵觸,更彆提旁邊的小姑娘了。
“說不害怕是假的,一點點吧,我很慶幸至少不是一個人被扔在這個地方”
“那你等一等”科澤伊蹲在地上摸了摸,然後在希爾薇妮火光照耀下的影子裡摸出一個毛團放到對方懷裡:
“是烏薩,聽說擼貓會舒緩心情,而且現在這裡就不止我們兩個活著的生物了。”
希爾薇妮看著小黑貓幾乎要和黑暗融為一體的毛色、一眨一眨的明亮眼睛,以及衝她吐出來的粉色小舌頭:“喵~”
氣氛好像也沒那麼恐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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