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校長辦公室的大門就響起了敲門聲。
“請進。”隨著烏爾比諾優雅又顯得很悠閒的聲音從裡麵傳來,一個不算特彆高的身影從外麵推門走了進來。
“哦,科澤伊,是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銷假?還是給我帶來了什麼新的需要解決的問題?”校長先生扶著座椅從對著窗戶的方向轉了過來,摸著自己的山羊胡。
“銷假?”科澤伊一愣,他是昨天晚上被格蘭瑟姆叮囑,回學校之後要先帶著斯泰特曼的大腦來找校長報備的,沒聽說過要銷什麼假之類的事情。
“沒錯,銷假,格蘭瑟姆教授不是帶著你和希爾薇妮去參觀某個有關煉金術的遺跡來見見世麵嗎?所以他找我給你們請了一周的假期,鑒於你們平時優秀的考試成績和學習態度,又剛好是豐收節假期的第一天,耽誤不了多少課程,我就批準了,今天剛好第六天你就回來了,還需要再多休息一天調整下狀態嗎?”
聽了烏爾比諾先生解釋的情況,再聯係到格蘭瑟姆先生的言行、舉動,科澤伊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問題。
格蘭瑟姆教授應該在不久前甚至更早的時候就能使用空間類的法術,可能是第一個施展空間法術的人類。
他其實很容易就能追溯到阿爾瓦的大部分計劃,但是因為覺得這似乎也是個不錯的“小考驗”,就打算先讓希爾薇妮試試,實在不行他直接把人帶出來也很容易,或許在這段時間裡還親自在裡麵走了一圈,而且由於空間法術的特性,沒有觸動任何機關,也沒有被任何魔獸發現。
現實雖然比較出乎意料,卻沒有脫離掌控,單靠希爾薇妮一個人的力量肯定是沒辦法應對的,而剛好又多了自己,所以格蘭瑟姆覺得似乎依舊可以繼續,就跟著他們一起行動。
而且因為他能像相位蜘蛛一樣可以隱藏於半位麵,還恰好聽到過科澤伊的小能力,所以並沒有像阿爾瓦一樣被發現。
這麼一來,沒準烏爾比諾其實是知道具體發生什麼的,畢竟不管怎麼說,兩個人都是梵蒂雅斯的學生,他要對每個學生負責,不能格蘭瑟姆教授隨便找個借口就糊弄過去。
同時也是有格蘭瑟姆背書,所以烏爾比諾倒也沒有放心不下去,就交給他自行處理了。
“呃,呃,是的教授!”想明白來龍去脈的科澤伊立刻回答了校長的問題:“的確需要銷一下假,還有希爾薇妮,她也回來了,呃,還有,還有這個。”
科澤伊把手裡抱著的缸中之腦放到桌麵上,然後向前推了推,在這之前,它的外麵一直套著一層格蘭瑟姆給的黑盒子,這東西基本可以隔絕掉思維探查,對外,也對內:
“烏爾比諾教授,呃,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斯泰特曼先生,一位古代煉金術士。”
普羅比斯之眼從原本的休眠狀態飛了起來,然後落到校長的手裡:
“您好,烏爾比諾先生,初次見麵,請原諒我沒有軀體,隻能用這樣的方式代替一下問候,見到您很高興。”
烏爾比諾因為這個情景短暫地愣神了一下,然後順著他的話,試探的在手裡顛了顛這個煉金眼球,就當作握手了:
“嗯說實話,格蘭瑟姆先生好像沒有通知我今天還會有一位特殊的客人,可以簡單介紹一下嗎?”
“我想,大概算是某個,某個某個名為魔導帝國的國家的守墓人一類的角色?不希望讓他們自己的研究成果隨著時代的落幕而一同走向終結而堅持至今?”
“好吧,的確很簡練,不過我大概能聽懂,對於魔導帝國的故事也略有耳聞,你們是怎麼想的?打算找我實現一些什麼樣的行動?”
科澤伊突然有些語塞,他從地下遺跡把缸中之腦抱出來的時候就沒有想過接下來要怎麼做。
當時可能隻是覺得活著的斯泰特曼先生本身的學識怎麼說也要比那幾張羊皮紙高明得多,以及,希望帶著它來地麵看看。
這種心態很奇怪,大概相當於想把某個詩人帶回現代,看看他麵對著不同的時代,會發出怎樣的感慨。
甚至於昨天晚上睡覺前也隻是在和斯泰特曼“科普”梵蒂雅斯和校長。
“我們可以讓他留下嗎?哪怕是暫時的,就像,之前的烏薩一樣?”
“科澤伊,這還是有區彆的,烏薩是一隻暗影生物,一隻有主人的貓,但是斯泰特曼先生哪怕是現在這個狀態,他也是一個人類,所以這樣的流程並不能適用於他,你懂嗎?
能進入梵蒂雅斯的教授、學生,基本完全都有知根知底的身世背景,對於阿爾瓦教授的事情,我很抱歉。”
顯然,烏爾比諾是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的:
“人心是複雜而不可測的,至少阿爾瓦自從加入以來所經曆的身世都符合我們的調查流程,在教學期間也沒有任何異動,至於他本人在追蹤什麼,研究什麼,那其實完全屬於教授們作為法師的自由,學院總不能乾涉教授的私人生活。
而斯泰特曼先生,由於時代的特殊性,他的過去,我們無從考究,他的現在,如果以這樣的身份出現在雅克曼德公國,會引起國內國外很大的你懂的
所以格蘭瑟姆讓你來首先見我之前,應該沒有讓你接觸過其他人,包括這一路上總的來說,這是一個很棘手的問題。”
“科澤伊,可以讓我和烏爾比諾先生單獨談談嗎?”
這個時候,斯泰特曼主動接下了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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