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司空言不顧墨青嫵的驚訝,拿起梳子輕柔地為她梳著背後的秀發。
“……”
墨青嫵從銅鏡中看了眼身後的司空言,他十分有耐心地將木梳落在她的頭發上,一下又一下地梳著。
直到頭發被梳順,他才停了下來。
“好了。”
司空言放下梳子,目光和銅鏡中的墨青嫵對上。
在這期間,司空言一共確認了兩件事。
一是墨青嫵就是個性子嬌縱,被寵的無法無天的公主。
二就是,她確實如傳言所說,美得不可方物。
即使現在未施粉黛的樣子,也如傳聞中的仙女一般,美麗靈動。
“梳的不錯,陛下平日裡沒少為彆人梳發吧。”
墨青嫵收回目光,拿起胸前的一縷頭發把玩著。
司空言並沒有從這句容易讓人產生誤會的話中聽出她的吃味,隻有隱約的嘲笑。
“……”
司空言都要被她氣笑了,這是什麼歪理。
不過他現在也不想和她過多解釋,他有更重要的事9要和她說。
“公主說是就是吧,不過我現在有件事想和公主做個交易。”
瞧瞧,連自稱都變了。
司空言轉身坐到不遠處的桌前,還貼心地倒了兩杯酒水。
“可否請公主過來一坐?”
墨青嫵轉過身意味深長地看著他,一國皇帝對他國和親公主這種態度,還真是……
想來,司空言平日裡在宮中已經舉步維艱了吧,不然又怎麼會冒著風險和她來交易呢。
“既然陛下都請了,本宮當然得過來。”
她惡趣味地將請這個字加重了語氣,聽得司空言無奈至極。
作為一國皇帝,他又何嘗不想拿出自己的威嚴,可眼下的種種情況根本容不得他有多餘的時間和墨青嫵周旋。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表明來意,姿態也可以適當放低一下些。
墨青嫵坐到司空言對麵,拿起酒杯好整以暇地看了他一眼。
“說吧。”
她對他接下來的話倒是有些感興趣。
司空言確認沒有人監聽後,鄭重嚴肅地對墨青嫵說道:
“我知公主並不是有意來南國和親,我可以向公主承諾,等以後我身下的位置穩定下來,我一定會將公主平安地送回北國。
當然,這期間我會和公主保持安全距離。”
他本以為自己說出這番話,墨青嫵就會毫不猶豫地答應他的建議,卻不想墨青嫵反問到他。
“你呢,你想從本宮身上拿走什麼?”
司空言頓了頓,隨即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