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在的,這件事算到頭上還得怪裡織。
假如裡織上來就把密旨掏出來,而不是想“逗黑絕玩”,根本就不會有今天這些破事。
裡織乾脆就把大名府直接握在手中,讓木葉取而代之,這一卷就直接結束了。
現在回過頭來,幾個老貴族還要為先大名的葬禮發愁。
“既然大名的孩子們不願主持葬禮,也不能請外人主持,那就隻能是我們……了?”
上首位的貴族總結道,嘴裡說著就有些遲疑了。
幾個老貴族眼觀鼻鼻觀心,互相看兩眼,都低下頭來看著麵前的桌子。
“搞了半天我們都不願意接這個活?”
“對啊,這活就純屬勞心操命,還要和那幫老頑固接觸。”
他們說的就是大名府裡的宗正,專門負責大名府的各式禮節,都是一幫老頑固,尤其讓這些貴族頭疼。
其實這些宗正也不是故意為難這些貴族,隻是“禮節不可廢”罷了。
就是這種傳承千年的禮俗……想想都知道,會有多麼複雜。
禮節這種東西,大部分情況下,隻會複雜化,不會簡單化的……
“既然咱們都不想乾……”
“……那乾脆就推出去?”
幾個老貴族對視一眼,嘴角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
“就這麼辦了!”
於是這個任務在貴族間推來推去。
先大名的葬禮,等級擺在那裡,主持人的等級不能太低,不是親王也得是個公爵。
火之國的大貴族就那些,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大家相互推脫,推脫過來推脫過去的,反反複複就是這些人。
不知道是誰,突然想起來,火之國還有一位大公爵,而且和他們還“不太熟”,推脫到她身上,她也不好推脫回來。
所以……
“這個任務就攤到我頭上了?”
裡織呆呆的,右手指著自己。
在裡織攛掇那些學者遞信後,尤其是她放出消息後,她就接著扉間的飛雷神回到了木葉。
除了五王子懷疑過以外,國都裡沒人知道裡織曾經到過國都。
“是這樣的,至少來送信的人就是這麼說的。”
泉奈兩手一攤,貌似無奈,但是嘴角微微帶著一絲壞笑。
“你還取笑我!”
裡織氣急敗壞,直接抓起手邊的靠枕就往泉奈身上砸去。
泉奈直接把靠枕接住,重新放在裡織旁邊,順勢就坐在她的身旁,用手攬住正在生悶氣的裡織。
“好啦~我的媳婦無所不能,怎麼能被一點小困難打倒呢?”
“我知道……”
裡織靠在泉奈的肩膀上,淡淡地說道,
“……我隻是舍不得你和孩子。自從和你在一起,包括生下孩子以後,我和你、和孩子就是聚少離多……我感覺自己沒有做到一個妻子和一位母親的職責……”
泉奈聽著裡織的話語,隻感覺心疼裡織,反手輕輕抱住了她,出言安慰道:
“沒有關係的,我能理解你。我也支持你,有著自己的事業。我不希望我們成為你的束縛,相反,我希望我們會成為你事業的支持者和助力。”
裡織點點頭。
“我知道,但我還是舍不得你們~”
裡織在泉奈的懷裡蹭了蹭,感覺不過癮,又往裡拱了拱,突然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
兩個人同時僵住了。
“這是你惹起來的火!你得自己負責滅掉吧……”
泉奈低頭看向裡織,眼裡的眼神越來越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