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陶歆猛然出聲,把阿婉嚇了一跳。
阿婉看著陶歆抱臂從一棵樹下走了出來,不由充滿了驚喜和感動。不過,她想起陶歆之前說的、不和無名氏同行的話,眼神瞬間又變作戒備和閃躲。
陶歆見阿婉是鐵了心的要帶白毛去調鼎坊,他也不想再強迫她。本來麼,回去之後調鼎坊裡還有個白裔呢,他那麼伶牙俐齒,肯定有的是辦法,叫阿婉把白毛給丟棄了。想到這裡,他恨恨的脫下外袍,丟給阿婉:“用這個把他包住!你的衣服給我穿回去!”
阿婉聽了陶歆的話,狐疑的接住衣服。發覺陶歆沒有下一步動作,她這才放下心來,嘴裡還不忘給他灌迷湯:“我就說麼,陶哥哥最好了!”
達成一致之後,歸去的路途就顯的短了許多。不過一個時辰的功夫,阿婉和陶歆已經到了調鼎坊的門口。
因為沒有事先沒有通知,難得這次白裔沒有站在橋頭接他們。但好些日子沒見,阿婉隻看到這熟悉的橋、蓮池、房子,就已經開心不已。
“掌櫃的!掌櫃的!”阿婉邊走過橋,邊大聲的呼喚白裔。
“你們回來了?”白裔沒有現身,反倒是大春兒和帕魯先出來了。“你們這次怎麼去那麼久?一切可還順利……”大春兒雙手握著阿婉的肩,嘴裡嗚啦嗚啦問了一大串問題。
阿婉本來也想問大春兒今日的身體狀態,突然她覺得胳膊上的寒涼在慢慢消散——那男子快撐不住了。“等會兒!等會兒咱們再好生說話!你先告訴我掌櫃的呢?”
“白掌櫃?”大春兒一聽阿婉問話不禁未語先笑:“掌櫃的躲在自己房間裡呢!那個青青姑娘每日都來糾纏於他,搞得他不勝其擾……”
“哦!”阿婉隻丟下這麼一個字,就急急的奔向後院,邁步間還肩頭撞到大春兒的胸膛。
“這丫頭今日是怎麼了?怎麼心不在焉、毛手毛腳的?”大春兒捂著胸口自言自語道。
“她還能怎麼著,不過是在外邊待得久了,心野了!完全分不出親疏遠近來了!”陶歆在一旁酸溜溜的抱臂說道。
大春兒聞言心裡一陣失落,但很快他又回過味兒來:“不能夠!陶哥兒肯定是誤會了!”
白裔的臥房裡乾爽而整潔,最重要的是陰陰的、還未照進陽光。阿婉把包裹無名氏的衣服去下,扭頭對背門而臥的白裔喊道:“掌櫃的,快救命!”
“你們還知道回來?每天晚上叫老子又忙招待又忙熱菜的,你們良心過得去麼?”白裔聽到阿婉的話,慢慢調轉過身抱怨。但話才說了兩句,他就停了下來——他的注意力完全被阿婉帶來的怪魂給吸引了。
“這是個什麼……”白裔好半天才問出這麼一句話。
“生魂啊!酆都城裡的生魂!你不是什麼都看的出來麼?”阿婉忙不迭的回答。
“我知道他曾經是生魂,可是他這副模樣,到底是經曆了什麼?”白裔無法想象男子曾經經受過的酷刑。
“這個以後再說,現在最重要的是:你能不能先幫我把他的散魂凝聚起來?”阿婉迫不及待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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