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宿無眠,阿婉還是沒消解心中的塊壘。【狅-人-小-說-網】ΨwΨ。dushu'kr她理解不了小白的話,頂著兩個黑眼圈起身營業。
因為胡亥今日就會榮登大寶,京郊的百姓也會趕去觀禮,所以店內倒是無比的安靜。
阿婉趁著這個接骨眼兒,懶洋洋的趴在大堂的桌子上愣神,小白和小刀兩個則躲在一角,興致盎然的撩著草棍兒鬥蛐蛐兒。
“哎!今日街上可真冷清啊!說來想進城長長見識呢,結果連個人影都見不著!”一個獵戶打扮的男子說著話走了進來。
“客官快裡邊兒請!您想……”小白聽到動靜,下意識的起身迎客,但話才說出一半兒他便愣住了。
小刀察覺到異樣,忍不住抬起頭看向那獵戶。
是他?!他心裡頭隱隱一驚。
阿婉本來趴在桌子上假寐,但聽到小白話說到一半兒便沒了動靜,也跟著抬起頭來。咣鐺!她踢了凳子站起身來,“來了客人你們也不好好招呼,都愣著乾嘛呀?被這漂亮的山雞毛晃了眼啦?”
“哈,師父怎麼看出了我們的心事?”小白終於回過神來,順道接過阿婉的話,遮掩過自己剛才的異常。
“就為這個?多大點兒事啊!來,這些送給你們!”難道自己“打”的山雞太大了,引起了懷疑?獵戶聽了他們的話,不禁心有戚戚焉。他連忙拔了幾根漂亮的羽毛遞給小白,試圖避開他們的對山雞的關注。
“客官想用點什麼?”阿婉被他滿身耀眼的金光閃的睜不開眼,隻能低著頭佯裝謙恭。
“隨便來點兒什麼吧,我不挑嘴。隻想早些吃了飯,借貴地兒歇歇腳。”
“哦,”阿婉心頭一根弦繃緊,麵兒上卻從容道:“那您稍等!”
獵戶看著阿婉離開之後,隱隱鬆一口氣。在他看來,孩子總是比大人更容易講真話。隻是他不知道:他看走了眼,在他眼前這兩位可不是什麼真正的孩子,而是兩個地地道道的人精。
“兩位小哥兒剛才可是在逗蛐蛐兒?”獵戶涎著臉和小白、小刀套近乎。
“是呀,大叔可曾玩過?”小白不動聲色的問,那白淨的臉龐因為天兒熱泛著薄薄的紅暈,看著倒像是有幾分稚氣未脫的羞澀。
獵戶一看孩子上來答話,忍不住咧出一個笑容:“玩過,豈止是玩過呢,我可是一把逗蛐蛐的好手呢!”
“哦?太好了!”小白歡喜的拍著手掌,“那大叔幫我來玩這局!”
“好!”獵戶挽起袖子,為了得到帝星的異位緣故,他也真心是拚了。
不就是贏一次比賽嗎?這有什麼難的?彆說是一次了,就是次次,自己也能手到擒來。他暗自給自己鼓一鼓氣,而後對著小白的那隻蛐蛐吹一口氣。
那本是一隻勢弱的蛐蛐,因著這口氣,踉蹌著退守一邊,一副敗走、不敢再戰模樣。而小刀的那隻蛐蛐以為自己不戰而勝,忍不住猛烈振翅鳴叫、歡喜鼓舞。
就在此時,小白的蛐蛐突然跳起來趴在了小刀的蛐蛐身上,任對方怎麼蹦躂,它就是死死咬住對方的頭角不放。
小刀的蛐蛐被咬的痛了,不停的旋轉身體,還時不時用兩隻強勁的後腿蹬撓。